雪花从天空片片飘落,如同随风的柳絮,不免带给人一丝悲伤,如同那寒雪的凉意,渗透到心底。冰冷而又划过丝丝暖流,暖的是过去的记忆,而凉的是此刻的心境。
风雪一直伴随而来,若有风,必有雪。似一段情感的羁绊,白首莫相离。然而,风就是那风,追求与自由,不羁是它的本性,注定不会改变。
或许雪落是一个女子的悲伤,在一个冬天泪流而过,因那个人的离去,内心变得冰冷,从而冰封了自己。以至于选择用眼泪埋葬那过去,只是这寒冷也凝固了她的泪水,化作雪花飘飞,其实是在寻找那段不相离的过去···
或许···夏冥怮的内心没有那样一个女子,以后也不会有,但此刻他的内心却有一丝在弥漫。
“前辈真要离去吗?”夏冥怮沉默片刻,轻轻说道。
“不错。”卢云从淡淡说道,神色一如往常,这是一个苍老的老人,经历过太多的沧桑,看透了太多。
风雪漫天,片片洒落,染白了大地,埋葬了过去,也唤醒了忧伤。
远处,一道身影一步步离去,渐渐化作一个黑点,最终消失。
夏冥怮目光复杂,看着身影流露一丝忧伤,身影苍老,到了迟暮的年纪,或许不久就是他的尘落。
“他即将归墟,命···到了尽头。”少年的话语依旧冰冷,从未改变。
“是因为镇压帝封吗?”夏冥怮轻轻说道。
“二十年前,他就已经重伤,一身修为不足三成。此前,强行镇压死龙之魂,修为崩溃,已是行将朽木。”少年并无忧伤。
夏冥怮沉默不语,静静而立。
许久,他突然开口。
“你叫什么名字?”
“白起。”
“白起”夏冥怮内心沉思,思忖片刻,他目光看向白起,“你为何选择跟随我,以你的修为,何处不是天下。”
对于夏冥怮的询问,白起并不意外,他看向夏冥怮,冰冷开口:“原因有二,其一是白家所托,他们想大秦复苏。想我唤起白家曾经的荣耀。”
“我想这对你而言,等于没有,白家在你眼里,应不是那么重要。”夏冥怮摇了摇头。
“可笑,所谓荣耀,在我看来,不过是个笑话。”白起神色不变,冷淡说道:“至于跟随与你,只因你
日后道路必然充满血腥,而我需要这杀戮。”
“为杀而生,为杀而活吗?”夏冥怮淡淡一笑,却是转过了身,淡淡的话语从他口中传出。
“既然你为杀戮,那我必然满足与你,只是····”说道这里,夏冥怮突然不再言语。
“只是什么?”白起冷冷说道。
“只是若是将整个天下化作杀场,你可有兴趣?”夏冥怮猛然转身,目光死死的看向白起,口中话语有如寒冰。
“你又可敢?”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白起的耳中。
“有何不敢!”白起一步踏出,眼中竟是罕有的闪过明亮之色。
“区区一个绝世杀将的名号,还不能让我白起放在眼里。我白起要杀就要杀到最强,就连我父,亦要超越。”
夏冥怮默然,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少年。
“哦!如何超越?”夏冥怮含笑道。
“我要杀到孩提止哭!”
“我要杀到天下无人敢于我一战!”
“我要杀到,神鬼辟易!!”
“我要杀到,万魔···跪伏!!!”
冷冷的话语带着滔天的煞气,杀机弥漫,在这寒雪之下,竟然让人再次感受到刻骨的寒意,那是内心的寒冷。
夏冥怮内心为之动容,目光朝白起望去,这一望之下,心神剧震。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目光,双目通红,残忍、暴戾、凶煞、冷酷等等各不相同的目光复杂的交织到了一起,最后化作了一股滔天的疯狂。
夏冥怮转身,避开了这道目光,同时轻轻问道:“那是什么样的畏惧?又是怎样的最强。?”
“我亦不知晓,不过我想所谓的最强,应该是天下统一认同的最强吧!只凭一个封号,就能让世人皆畏惧,惊骇如魔的称号吧!”
“你说呢?”白起看向夏冥怮,似要听到他的回答。
“或许····”
“或许什么?”白起死死的盯着夏冥怮。
“没什么?”夏冥怮摇了摇头,从白起身旁迈过,一步步远去。
····
在营帐内,夏冥怮与盘膝中睁开了双眼,在他的身前杨凡恭敬站立一旁。看着他的背影,夏冥怮目中闪过一抹寒芒,随后一闪而逝。
“事情办得如何?”淡淡的话语从夏冥怮口中传出。
“大人,人已经在外面等候。”听到夏冥怮的话语,杨凡立刻转过了身,同时连忙说道。
“如此便好。”夏冥怮点了点头。
见夏冥怮点头,杨凡在一旁神情敬畏,但若是细看,却能发现他目光的一丝畏惧,此刻他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
“嗯?你有事?”夏冥怮皱了皱眉。
听到夏冥怮的话语,杨凡神色顿时大变,只见他神情紧张,但夏冥怮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渴望的炙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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