铸造,不像下界的兵刃,只是以单独的一柄兵器而成名··”
秦意目光一闪,露出思忖之色。
“那是否是说,那四人中得到天界古兵之人,凭那柄古兵,就可以召唤出天界战甲的存在。”
“不错!”卢云从点了点头。
“这套战甲到底有何玄奇,得到他的人战力如何?”
“那套战甲会提升穿戴者的战力,那是命道强者披覆的战甲,穿上它,命道之下,无人可破开它的防御。”
“什么?”秦意猛然一震,有些吃惊的望向卢云从,但看到的却是卢云从肯定的双眼,似一种默认。
就在这时,卢云从再次传来。
“我这道神念即将消失,与你交谈已是极限,此后,你···好自为之。”缓缓的似带着希冀的话语,淡淡传来的那一刻,卢云从的身影更加虚幻,随之猛然化作无数光斑消散。
秦意神色一变,张了张嘴,突然似想到了什么,猛然大喊。
“前辈,你可曾坐化!!”
就在他以为不会再有回应的时候,虚空中,卢云从的声音竟是轻轻传来,最后渐渐虚弱,彻底消失。
“自本体分离出这道神念之后,我能隐隐知晓他的状况,但前不久我突然感应到了他的存在,他愈来愈虚弱,直至在三个月前,我和他断了最后的联系,我再也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这是卢云从最后传来的话语。
秦意怔怔站在原地,一丝悲伤在瞳孔间弥漫,他紧握着双手,手指根根发白。
“前···辈。”低声而哀伤的呢喃在黑暗的深处轻轻传出,以一种无声的哀悼回旋在虚无沉寂的荒凉中。
一丝冷风吹起,将那缕忧伤与对亡者的祭怀之意送葬远方····
卢云从神念最后所透露出来的话语,虽然没有清晰的向秦意表明什么,但他还是隐隐感受到了什么。
“坐化了么···”
“强如前辈如你,难道也逃不过轮回的宿命,你的成名武学,不是可以掌控轮回么?难道连你也不能避过生死的尘落···”
“哈哈哈哈····人说帝境不死,皇境不灭。但这世间是否真的有不死,有不灭?长生不死,又是谁向世人诠释的说辞,还是说只是一则让人追逐的谎言?”
“我可以期待你从轮回中走出,再次归来吗?”
喃喃的话语,在这阴晦的世界深处轻轻呓语,秦意神情恍惚,怔怔出神。
许久,他终于有了动作,长身而立,抚过衣摆,向着那祭台上一步步走去。
站在那尸体的前方,他停下了脚步,沉默片刻,走到了那尸体的面前,一步蹲下。
目光扫过尸体腰间的位置,那里一块吊挂着的白玉隐藏在衣袍的褶皱里,隐隐露出一角。
他伸出右手,轻轻摘下,握在手中。
“这就是人符么···”在握住这块玉佩的刹那,瞬间就有一断断神念波动传递到了秦意的脑海中,这是关于这块玉佩以及一些残碎的天界信息。
将此符收起,秦意再次看向这具尸体,直至顺着它低伏的头颅,秦意这才注意到他脚下的地面竟是刻了一行行字迹。
苍劲的字迹深深没入祭台石块所铺就的地面三寸,赫然是被强者以强大的指力贯穿,刻划在地面。
这些字迹上有一丝斑驳的暗红,那是鲜血干涸后留下的痕迹,血迹的最后是这具尸体右手的食指,食指上的指甲已然没入了地面之下。
“下界司马错,以命至界,照妖镜动,吾奉帝命,予以镇压。征战在此,不敌,吾之命陨,悲呼!
下界武者,若幸入吾葬地,取吾人符,可修吾天界武学,他日可飞升吾界,在照妖镜下留下天籍,禀之吾事于帝,切记!
吾天界上修,皆留魂血与封仙台,故吾肉身不可毁!魂血入体,吾可重生!切记!!”
秦意漠然,沉默片刻,猛然伸出右手覆盖在这些字迹上空,掌指间泛起妖异黑光。
一寸寸抚过,在自身真气的摧毁之下,那一行行自己赫然化作粉末,片刻后,在秦意右手拿离的瞬间,已是全部消失。
“封仙台···魂血不灭,这就是你留下的后手吗?”秦意默默看向此人,平和的面容之下,闪过一道狭长的冷光。
“哼!飞升···天庭自诩为神高高在上的你们,也有被我下界蝼蚁毙杀的时候么?”似讥讽的话语,在祭台的阴影里若有似无的传出。
做完这一切,他站起了身,目视远方,目光似穿透了层层空间,直至抵达了云层上的九天,破开了天地屏障的阻隔,夜空之下,一颗颗星辰似有轨迹的旋转,璀璨夺目。
“司马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