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冷哼一声,话语未落,已是一步踏地,右脚在大地重重一踏,纵身直奔雷霆之地,尚未临近,手中碧血长剑,急速一斩。
这一斩,碧血惊涛,天地幻象丛生,一片汪洋在虚无中立刻出现,碧绿的血水化作无穷血海猛然覆盖苍穹,几欲淹没天地。
血海潮涌,奔腾间卷起一道道惊天巨浪,毁灭性的波动,动摇天地间,与那连接天地的漩涡立刻产生对抗。
“负偶顽抗···”淡淡的话语不带一丝情绪波动,冷漠的身影自虚无中缓缓走出一步,一步落下,一掌按出。
虚无扭曲,雷霆汇聚,一只巨大的手掌幻化而出,这一掌遮天蔽日,在那血海的上空出现后,立刻向下一压。
强烈的压迫之力,霸道绝伦,立刻让那血海陷入平静,将那惊天巨浪覆掌镇压。
“嗯?”突然,那身影轻咦一声,立刻神色一变,没有言语,猛然身子一低。
在他的上方,玄业的身影赫然手持碧血长剑,以一种极限之速出现,寒光纵疾,一道剑光划落。
几缕黑发飘落,让方目瞳双眸立刻收缩。
“好快的身法···”方目瞳神情露出惊异,闪身之时,他看向玄业,缓缓开口:“这就是涅生经么?”
“涅生经的玄妙,你无缘一见。”玄业的声音在另一方向传来,但下一刻一道犀利的剑光已是直袭方目瞳后背而来。
方目瞳神情平淡,不再言语,举止间却是渐渐有了认真之意。
他内心清楚,若是本尊亲临,玄业根本不是其对手,但此刻单凭一缕神念分尊若想镇压玄业···极难。
他右手缓缓按在腰间,在刀鞘上一拍,“嚯嚓”一声,锃亮的刀光一闪,凌厉的刀气轰然出现,朝着虚无一处,重重一劈。
虚无斩裂,传出一声闷哼,那里玄业的身影立刻出现,他嘴角溢出鲜血,双眸冰冷,饱含煞气。
“放弃抵抗吧!”平淡的话语缓缓传出,被玄业停在而中,让他立刻发出一声冷笑。
“你既有实力,就镇压了我,何必废话!”玄业的身影再次消失,他的声音从八方数个方向传来。
与此同时,数百道剑气从虚无中层层出现,交织间幻化出剑网的存在,气机冰冷刺寒,将此地冻结与封印。
那是剑气所形成的结界,天罗地网的阵变。
“当真认为方某找不到你的真身吗?”方目瞳双眸眯起,骤然电芒乍起,在这一刻他的双眼似成为了雷霆的汇聚,成为了雷霆之源。
一道道极细的电光在其双目闪耀,目光扫过八方,在他的瞳孔上,虚无的某处,玄业的身影赫然以一种极端怪异的姿态,持着长剑快速而来。
没有言辞,刀气破体,冲击四方,一路所及,将虚无层层崩溃,无声而落。
虚无扭曲,被斩出一道裂缝,溅起血雨。
玄业惨叫一声,从虚无中掉落,他身体染红,一道巨大刀痕自他的胸口斜划至腰际,几欲将他一道斩成两半。
他重重咳出一大口鲜血,面容苍白无比,看向方目瞳,目光充斥骇然,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怎么可能?”他恍似着魔般,披头散发间,喃喃自语。
“我不信!”一语落毕,玄业猛然直奔方目瞳急速而来,来临之际,其身猛然消失,数十道冲天剑气扫过,四方被绞碎,风云席卷,将那闪电都撕裂。
轰!
又是一道刀气,将他重重轰中,更是轰得直接砸在大地,砸出一个深坑。
而在这一砸之下,以玄业所在的方圆十里的大地轰然崩溃,大地塌陷,被分割出了一道道沟壑,成为天崭,甚至形成了一道深渊。
“天庭传闻,你方家兄弟三百年前自下界家族飞升,你兄弟二人天资绝伦,仅凭族中落魄的一卷普通武学风雷武经硬是修成了各自独有的奇能。”玄业缓缓开口,目中渐渐出现明悟。
“天眼法目,这是你领悟风雷武经,雷霆规则所炼化的能力,此目具备洞察千里之能,但我不明白,凭你的能力为何要为天庭效力,而仅仅只能在天庭南天门镇守,玄业以为,太过屈才了··· ” 疑惑的话语,有一丝不解,对此,方目瞳却是淡淡一笑。
与此同时,在无尽九天之极,白云浮渺,如仙境之地,这里成群的宫殿伫立,华贵而富丽堂皇。
在宫殿的南方,那是一座大门的存在,那大门高大而威压,上方悬挂着一面镜子的存在。
此刻,那镜子上闪过一幕幕画面,两道身影出现在其中,赫然是方目瞳与玄业。
而在那大门的下方,是两条石龙所在的附近,一个身穿银甲的青年,此刻静静站在那里,从这九天的高处,似在俯视下方。
可以看到是,他的耳中青光波动,如形成了道道波纹般,慧耳灵聪,这是此人所具备的能力。
方目瞳与玄业的声音被他一字不漏的听在耳中,他一动不动,陷入沉默。
他叫做···方道灵。
“一场中兴之后,必然随之衰落。若非没落,我们又怎会一无所知,这天地是一个局,一旦踏入,很难再有离开的选择……”风声中,一声轻叹,包含复杂,是一段淡淡的愁绪,从云霄上谪落在了人间。
同一时间,在天医谷。
含怒的身影,双目猩红,,充斥滔天恨意的痛绝。
触……目……惊……心……
双者对决,生死一现。
黑暗中,锋芒刹现。
玄业不再言辞,冷酷出手,剑芒挥动,极斩天穹。
与此同时,方目瞳神情冷漠,覆指一诀,冷厉前所未有。
拔剑!
抽刀!!
杀杀杀!!!
刀光中是帝诏的遵从,剑影交织的是不愿屈从的抗世战胆!
若这是命运,是命中的劫,即已注定。
我唯一的选择是,拔起我的剑,战个无怨无悔……
尘沙四起,雷云漩天。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雨渐大,两人从天空战到大地,杀的浑身染血,杀到痛身不觉。
伤一寸寸入体,但心早已冷酷。
从而,麻木……
风雨中,身姿闪现,是再征战歌的怒唱。
而那一道道电光,则成为这战曲之弦。
天在诉泪,仿似不愿见到眼前的地狱哀绝,惨然而怮……
地碎天崩,势惨无处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