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岳镇压而下,那黑色的魔山燃烧烈焰,形成无可抗拒的威压俯冲虚空,将此片虚空立刻凝固,将之封禁。
做完这一切,在那人瞬息承受三重冲击之时,秦意面容冷漠,骤然化作一道残影,天地间隐隐只见一道黑光划过。
下一刻秦意的身子已经出现在了那人的身后,他身子挺拔,魔剑倒拽。
风停,身止。
身后,那人的腰际,慢慢的出现了一条血线,接着他的上半身开始和下半身分裂,鲜血如泉涌般,喷薄而出,自虚空掉落,重重砸在大地,尘土飞扬。
天地幽冷,一股强烈的萧杀之意弥漫。
充满血腥的味道,充斥在鼻息间,让人呼吸之时都成为了麻木不仁,这是死亡的气息,原本就应该沉淀在地狱中的呼息···
秦意一身战甲残破,因染上了鲜血,而成为了红色,红的刺骨,红的渗人。鲜艳的身姿,极具惊惧,以至于让人有一种无法去目视的错觉。
高傲的身影,血意的身姿,站在高处,身后仿佛出现了一片血海,他是死亡的悼杀者,魔剑则成为了杀戮的标志。
“阴罗子!”
“阴罗子!!”
大军中,所有士卒皆在呐喊,滔天的大喝,重重回荡天地,他们一个个神情亢奋,目光中是无尽的狂热和崇拜,一道道如火的双眸,望向那高处伫立在血海中的身影。
阴罗子,是其杀戮四年,以无尽血水浇灌而出的称号,残忍、冷酷,手下从不留活口,一个让无数敌人闻风丧胆,惊惧颤寒的名衔。
至于为什么是阴罗子,则是因为他修炼的魔功中,阴鬼罗的嗜杀成性而被冠冕,而阴罗子还有另一个潜藏的寓意。
阴···间···修···罗。
“阴···罗···子,杀戮之名···”喃喃的呓语,秦意神情漠然,无情俯视下方。
随着那人的死去,突然有一道血光自其身上飞起,迅速没入秦意腰间,在那里秦意的腰际赫然挂着一块令牌。
此牌,乃是军中每个将领包括士卒都携带的兵符,此符乃朝廷六部中工部巧匠耗费心力而造,其作用是烙印军中每个士卒的信息,方便征战以及通过各大城池的通行令鉴,而对于军中士卒来说,它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功用。
那就是,记录战功。
而方才那道血光,正是代表秦意斩杀大蜀命源敌将的军功。
秦意低下了头,顿时神念投射,没入令牌之内。
在他的意识上空,赫然有一个虚幻卷轴出现,其上无数虚幻字体漂浮,第一排则是秦意二字,下方一行行字迹却是他这四年来征战所杀的敌朝首级。
“鸣鼓收兵!!”一声冷喝如惊雷响彻天空,回荡天地之时,有战鼓声响起,且伴随着这战鼓鸣音,双方士卒皆是如潮水般开始退去,“哗啦啦”战甲触碰声回荡。
一令军从,秦意不再关注战场,在其带头之下,麾下所有士卒尽皆追随在,战场被打扫,无数尸体被抬起。
回到军中,秦意走向那军营的中央,他的目光在那被环绕的金色营帐上停顿,只是一眼,双目就彷如被此伤般,瞬间通红,若是细看,他的瞳孔内赫然如渗透了血丝。
在意识中,那里就是混乱的中央,一股暴戾、恐怖、强大到不可抗拒的无数气息驻立在风暴中,仿佛是杀戮、血腥的源头,威严如神灵。
“东方···”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闪,秦意低下头,向着营帐群中的一个偏小的军帐走去。
方才那不可抗拒的气息,从其营帐所在的位置所看,不用去想,那里住着的赫然是···东方灭。
“进来。”尚未临近,李广的声音已是传出。
微微低头,秦意走了进去。
两人相谈许久,直至离去时,李广突然开头,让秦意不禁一怔。
“你的修为以至命源,战功足够,若无意外,最多三天,朝廷就会下来诏命···”李广看着秦意的双眼,悠悠开口。
“嗯?”秦意看向他,有些不知所以。
“军中只要领兵者,皆可称将,这是尊称。”李广目光波动,似若有深意的说着。
“但这些都不算正统,正统的将,乃是朝廷诰命所封,这是才是真正的封号,而封号只有皇朝战将才有资格拥有,若要成为战将,更是需要达到两个要求。”
“而你,以同时具备了这两个要求。”李广低沉开头,为秦意解惑。
“修为,战功?”秦意目光闪动,有所明悟。
“不错,去京城,在拜将台上,你将被授予属于你秦意的封号,它将伴你一生征战。”李广凝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