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先帝所赐的新人格格亦只封了答应。
对于这样的安排,皇上也是毫不犹豫的允了。
富察氏目光扫过已经显怀的婧嫔黄氏的腰腹间,心想,黄氏这一胎若诞下的是个阿哥,便可以封妃,与慧妃平起平坐,后宫平衡。
正在这时候,新帝弘旭满头急躁来到慈宁宫,看到病卧凤榻的姚佳欣,顿时就爆发了,“你们这些狗奴才!到底是怎么服侍太后的?!”
一声呵斥之下,莫说是慈宁宫的一干嬷嬷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皇后富察氏与嫔妃们也连忙跪下来请罪。裕贵太妃和昭太妃见状也默默后退几步,唯恐被新帝迁怒。
富察氏急忙道:“都是臣妾没能服侍好皇额娘,请皇上恕罪。”
弘旭自然也明白皇额娘因何而病倒,自然也知道错不在富察氏,这些日子,富察氏每日来慈宁宫晨昏定省,未曾半分有失孝顺。反倒是他,因为苗疆军务和朝堂政务,已经有三日不曾来慈宁宫请安了。
弘旭扶了扶沉头的额头,他才刚登基,诸事烦扰,本就心情不佳,突闻皇额娘病倒,便不可抑制地内心暴躁了起来。
弘旭长长叹了口气,“皇额娘最疼爱晚辈,以后多带清鸾和永瑚来请安。”——另外再叫八弟九弟过来陪伴,儿孙环绕,皇额娘的心病大约会好些。
富察氏忙道:“是,臣妾明白了。”
姚佳欣于浑浑噩噩半梦半醒间,嘴里被塞进了一勺苦药。
苦得她直皱眉头,她抬眼一看,赫然是一张苦大仇深的脸,可不正是弘旭吗?
“噗!”她把嘴里的苦药吐了出来。
弘旭先是一愣,然后眼中满是焦急和悲伤,他红着眼睛劝慰道:“皇额娘,您要想开些,再怎么伤心悲恸,也不能不吃药啊!”
姚佳欣有气无力道:“太苦了。”
弘旭:……他以为皇额娘不吃药是要殉情呢。
皇后富察氏忙捧过来一碟蜜饯,亲手送了一枚到姚佳欣口中。
甜腻的口感一下子冲淡了口中残余的苦涩,让姚佳欣眉头稍稍舒缓。
弘旭见状,急忙再送了一勺苦药汁到姚佳欣口中,
姚佳欣再皱眉,想再吐出来。
弘旭急忙道:“皇额娘,良药苦口!”
姚佳欣只得皱着眉头,强忍着苦涩咽了下去。
然后,新帝新后夫妻俩,一个塞苦药一个塞甜品,好不容易才叫这位太后娘娘吃完了这碗苦口良药。
弘旭倍感心累,便吩咐太监小钱子:“立刻下旨,把八贝勒从军机处叫过来,专职服侍太后!九贝勒也立刻召进宫!”
雍正二十六年的冬天,姚佳欣是直接躺着度过的。
好似就是一晃眼的功夫,便已经是睦昌元年了。
姚佳欣养病的日子实在不得清闲,床边每日必有一个叽叽喳喳想要逗她开心的沙雕儿子,还有一个成天憋不出三句话的锯嘴葫芦儿子,就只会每天往她嘴里塞苦药汁,不喝还不行!
姚佳欣真心觉得,在侍疾这事儿上,还是皇后富察氏靠谱点,起码人家知道给她塞蜜饯缓解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