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抽:“爱屋及乌?什么意思?”
吴婴收回湿润而苍白的手掌,似是水温渐凉,甚得他意,终于开始换衣解带。
“他口中的连翘,应该是一名女子,而且那名女子还非常喜欢吃西红柿。”
陵天苏见他开始脱衣服,目光收回几分,不再大喇喇的看他。
“说的跟真的似的,那闷坨子也会有喜欢的姑娘?”
衣衫落地之声,吴婴缓缓坐入药浴之中,药浴中的药材是陵天苏精心为他身上伤势所配置的,有着奇效,断臂内的伤势也逐渐慢慢修复。
体内隐隐压制得难受的暗夜绝罗也随之沉寂几分。
“为何不会?只要学会了人间的七情六欲,便会动情。”
陵天苏豁然起身,嘴巴长得极其之大,面上震惊!
他震惊的不是吴婴说的这番话,震惊的是方才他虽收回些许视线,但吴婴下水的动作并不快,而且并无任何遮掩。
故而那一抹苍白之中带点滑腻之感的膨起弧度,他看得是一清二楚。
吴婴身体没入碧绿的药浴之中,目光淡淡的投射而来。
陵天苏面色红白不定,顺着吴婴的目光缓缓低下头,然后哗啦一声又重重的坐了回去。
他双手抱膝,耳
根子微微泛红,心如擂鼓砰砰乱跳。
办响无言……
陵天苏此时此刻有种脑溢血的感觉,真想一掌劈了吴婴和自己,这叫什么事?!
他想起身穿好衣物,可吴婴的目光却丝毫不加以掩饰的淡淡斜着自己,一时起身不得。
话说方才他脱衣服和起身的时候,这货都是在光明正大的看着,丝毫回避的意思都没有吧。
陵天苏默默的在木桶之中转了一个身,用背对着吴婴那个方向,有些无语的说道:“吴婴?你……不是越国太子吗?”
吴婴嗯了一声:“有什么问题吗?”
这问题怕是大着吧!!!
陵天苏无力的抚了扶额角:“可是你为什么……会是女儿身?你们越国的皇室中人,都眼瞎吗?”
吴婴又道:“男儿身,女儿身,这些重要吗?”
陵天苏心中无力:“是男是女不重要,只是那太子东宫之位,自古以来皆是由皇子继承,你说你越国皇室,也不止你一位子孙,我记得你上头还有一个大哥,怎么就由你继承了太子之位,这也太荒唐了吧?”
吴婴瞳色幽幽,毫无情感的呵呵两声:“荒唐吗?皇家与帝王,哪个不荒唐?说来也是有趣,在我出生那一年,相貌如同鬼婴一般丑陋不堪,我的母亲匆匆一瞥,哪里能够细看我是男是女,极度惶恐之下,便命令宫女将我扔在地上。
而父亲……更是连门都未进,一声令下,便将我打入冷宫之中,后宫中接生当晚的宫女稳婆太监们,皆被赐死。
十岁那年,我出了那座无人冷宫,在帝象观前领悟大道天机,父亲大悦,只当这是天机指引,便将我的名字刻在了祖石之上,获得了祖石认可,自然而然的,也就成了吴越太子。”
陵天苏听说过他的传闻。
那一年,他在帝象观前一举跨入凝魂境,十岁凝魂,九州大陆之上简直是由他开创了一个历史先河。
后更是引来观众神像共鸣,天际破开一角,圣光降临于观中,玄鸟齐飞,如此异象整整维持了三天已久。
圣光久经不散,吴婴名声大噪。
便是在那时,他生生将太子之位稳拽手中。
以至于他那大哥吴璋,越国皇长子,终身与太子东宫之位无缘。
听起来传奇的一声,可陵天苏心中仍是有些复杂。
十岁以后,正式踏上了万众瞩目的光辉人生,这听起来无疑是让人心情莫名一松的苦尽甘来。
可是十岁以前呢?
她又是如何一人独自度过那漫长冷宫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