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捏着捏着就仿佛着了什么瘾一样收不回手了。
貌似有点上头啊。
她微微侧过半张无暇的玉脸,湛青色的竖瞳淡淡扫了鱼生一眼。
眸光分明亦如往初温柔似水,可鱼生不知为何,遍体犹如被九幽黄泉凄冷之风席卷过,从骨子里泛起一种寒意,让他战栗恐惧。
阿绾浅笑嫣然:“鱼生师兄不仅自恋没长脑子,眼睛也是白长了,你哪只眼睛看到师公撩拨我了?现在不是我在轻薄他吗?”
说完,两只白嫩的小手更放肆了,捏出了卟扭卟扭的声音。
鱼生面无人色,一副受了重大打击的模样。
陵天苏倦怠地掀了掀眸子,不能再让她继续捏下去了,虽然一开始捏得很舒服,但是下手越来越重让他不禁想到了这三日的痛苦回忆。
身上起了一片后怕的鸡皮疙瘩。
他朝着鱼生抬起右掌,掌心裂出十方霜雷,说道:“抱歉啊,我没想到你会出现在这里,所以没煮你的饭,先睡一会吧。”
陵天苏一雷将鱼生劈晕过去,虽然当日在五曜神殿之中,鱼生对苍怜表露了忠心,可一想到这家伙对苍怜抱着非分之想陵天苏就浑身不舒服。
才不管他是不是苍怜的徒弟,先劈晕过去再
说。
阿绾失笑道:“师公干嘛劈晕他,他无害的。”
陵天苏哼了一声,由于他身高比阿绾高半个脑袋,被她捏着耳朵无法低头,只能够低低俯瞰着她:“接下来我想同你聊聊,一些话不想被他听到。”
反正他才不会承认做给自己媳妇儿的饭就不想给鱼生吃,也不想让鱼生看见苍怜,哼。
阿绾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那不知师公大人想和阿绾聊什么呢?”
古道上的风不知何时停了。
鸦羽的墨发与皑皑的银发交织在一起,以红绳相缠,即便是风止了,发梢尾端仍是相依缠绕。
阿绾笑意盈盈。
陵天苏收起了眼底的倦懒,声音平淡道:“玩够了吗?”
阿绾眼睛亮了亮:“能看看尾巴吗?”
陵天苏:“不能。”
阿绾一脸失落的收回了手,轻轻缠绕的发丝也随之分离,终究墨发与银发看似缠绵,却也泾渭分明。
阿绾素手轻抬,理了理鬓间微乱的青丝,眸光清远而平静:“师尊今日可还好?”
陵天苏站得久了,觉得狐狸腰子有些疼,抬掌凝了一道浓烈的冰霜,在身后狭隘的青石山道间凝出了一个半尺高两米长的冰床。
而这座冰床同时也拦住了阿绾的去路,他侧卧在冰床上,一手撑着脸颊,一手揉了揉腰,说道:“不怎么好。”
阿绾眸光一黯:“都是阿绾的错。”
陵天苏幽蓝的眼眸冥晦难定:“如今四下无别人,而且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就不必在我面前继续装下去了吧,背棺人。”
语出惊人,饶是心机深沉似海的阿绾,也不由微微睁大了眼睛,似是显得有些意外。
她抬起细长的手指揉了揉额角,眼瞳内的温和在缓缓冻结成冰。
那双湛青色的竖瞳也是在这一刻,第一次露出了冷血动物特有的冰冷,嗓音同山道上的风,幽幽起来:“这可真是……叫人有些措手不及啊。”
她浑身周身气势一变,山谷狭道里的温度似乎都阴寒了几分,火红色的帝袍轻摆,她缓缓走到陵天苏面前,朝他伸出了一只手。
骨骼匀长优美的手与寻常人间大家闺秀刺绣执针的手看起来没有多大的分别,看着干净白皙且无害。
可是在她探出手的那个瞬间,远山千鸟惊飞,万兽悲鸣,仿佛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
陵天苏面上神色没有丝毫变化,静静地看了那只手一会儿,然后翻了个身,懒懒说道:“眼力见儿不错,给我揉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