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轻衣奇道:“世子殿下是子忧吗?想讨糖果果吃?”
陵天苏道:“我找寡人丹。”
骆轻衣面上白皙的肌肤浮现出淡淡红意:“找寡人丹做什么?”
陵天苏故意唉声抬气:“没办法,自家媳妇儿老是质疑我,你相公我嘴笨,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表达我的心意。”
他贴身照顾她一年之久,自是早已深知她的习惯,伸手在小布袋里熟络地拨开几个用纸袋包好的糖果蜜饯,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小瓷瓶,正是装着寡人丹。
骆轻衣面色微变,就找阻拦,陵天苏眼疾手快地拨开瓶口倒出一颗来,吃掉,然后低头叼走她手指间捏住的一瓣橘子,将口中苦涩的药味给驱散。
吃完寡人丹和橘子,他舔舔嘴唇,看着她:“轻衣你这喜欢随身藏寡人丹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改。”
骆轻衣那里还有着耐心去听他调侃戏言,着急道:“你怎么能乱吃东西。”
说着她急急忙忙地扑过去捏住他的下巴,纤长的玉指伸进他的嘴巴里准备给他催吐,将那要命的药丸给吐出来。
上次那一夜,可是将她给吓得不轻。
这只臭狐狸简直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陵天苏咬着她的手指,狐狸眼都弯成了一条狡黠的弧线,口中含糊不清道:“别乱戳戳我喉咙,不舒服。”
骆轻衣磨牙:“你到底想怎样?”
陵天苏目光低瞥了夹在两人胸膛中间的果篮一眼,道:“东西端稳了,这是给咱们爹娘的。”
说着,一弯腰,手臂抄入她的膝窝,裙摆翻舞飘飞,在半空中荡舞成花,在骆轻衣一声惊呼下,陵天苏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骆轻衣只见他一本正经,端得一副衣冠禽兽的好模样道:“顾少教过我,当你跟自己女人解释不清楚一件事的时候,就不要多费口舌了。”
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女子,瞳孔深处一簇光却亮如烈火焚灼,笑得像是刚下山就开始勾引人的小狐狸精:“直接睡服她,就是最好的解释方式。”
“你敢。”骆轻衣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捏着水果篮,抵在他的胸口上,那双水润的薄薄凉唇轻启,凉幽幽地吐出两字。
嗯,神态看着很平静很端庄,仿佛丝毫没有被吓到。
就是尾音有点飘。
陵天苏目光炯炯:“我敢。”
捏着水果篮的手指指节微微发白,喜怒藏于那双雾里看花般的眼眸里,她用手中
水果篮子在他胸口上轻轻撞了撞:“放我下来。”
陵天苏没有放,一直盯着她细细地瞧,直至那双狐狸眼里沁出了潋滟的潮泽,骆轻衣终于被他看得面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了安之若素的模样。
因为她知晓,他不是在开玩笑。
被他手臂打横抱起的两条腿踢了踢,试图挣扎,陵天苏却是丝毫不给她挣扎的机会,大红衣摆下的长腿开始朝着田野间的芦苇丛走去。
边走还边是可恶地说道:“轻衣放心,我衣服防潮的。”
骆轻衣彻底急眼了,双腿乱登,眼角泛红:“你太胡来了,现在还是白天。”
陵天苏丝毫不听,将她紧紧抱住,然后将她压在了柔软的芦苇荡中,自她腰间摸出一段帕子,系覆在她的双眸眉眼间。
骆轻衣一直磨牙反抗,抬脚踹他肚子,见他如此过分居然蒙住她的眼睛,伸手便要取下。
陵天苏握住她的手腕,朝着她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闭上眼,就是天黑了。”
骆轻衣:“……”
虽然芦苇荡在春季里疯涨高长,两人身影一没入其中就彻底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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