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毕竟这是她的父母,若是放置不管也真是对不住那日的提拔之恩。
至于结算银两,自然也不是真因为看中这些钱财。
不过是心疼小籁这些年吃得苦,刻意为难骆云白罢了。
骆轻衣看向陵天苏牧子忧二人。
陵天苏道:“不管怎么说,先去看看吧,若只是落石砸伤,倒也好办。”
骆云白对他可就没有那么多好脸色了,当即怒颜以对道:“谁要你在这假惺惺了,无耻之徒!你负我姐姐的事情,我还没好好跟你算账呢?”
其实他倒也不是那么关系这小子是不是负了他姐姐,若是自己当上个一官半职什么的,三妻四妾实在是太正常不过了。
再说他姐姐又不是什么大家千金,哪里又有资格对丈夫在外偷吃说三道四。
方才那两人亲热的时候,阿姐不还在一旁蹲着不言不语吗。
让他心中无名之火难消的是,这小子何德何能,骗得了药药的欢心,竟然让这样一名,倾城绝色的佳人也对他投怀送抱。
如今面纱摘下,他才得以知晓,原来在这世上还有这般美丽样貌的女子,哪怕是让他迷恋多年的药药,也难及其万分之一。
这让
他如何不能够妒火中烧。
陵天苏目光懒幽幽地掠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一笑,道:“想不到你对你家姐姐还如此关心,好好好,我等着你来找我算账。”
见他这副没所谓的样子,骆云白只觉得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头,胸口闷得难受极了。
四人一行,很快下山穿过各家小小乡村小道,骆云白一家人在此居住多年,村子里不部分的人都认识他,也知晓他遗失多年的姐姐近日被寻了回来。
只是当她们看到骆轻衣与牧子忧二者容貌后,村中一阵细语称奇,但更多的目光,则是落在陵天苏那一身鲜红袍衣上。
村子生活简朴,大多数人都是穷苦人家,穿的都是补丁布衣,对于这种贵气鲜艳的衣服自然是有一种艳羡与向往。
更让他们踮脚远看,舍不得收回眼睛的是,他们知道,那是一身朝廷的官府。
如此年轻的官家公子哥,可不常见了,一定要多看两眼沾沾贵气才是。
一路行至医馆,穿过大堂,来到后院。
院内种了一些常见的草药与柳树,小籁正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拿着蒲扇煽火熬药,药罐子里的药膏发出噗噗的厚重粘稠声响。
听到脚步声,小姑娘抬首看去,目光落到骆云白身上,面色先是一白,旋即又看到骆轻衣、牧子忧二人,她面上这才露出笑容,很乖地起身相迎:“骆姐姐好,牧姐姐好。”
骆云白轻嗤一声,面色很难看,但也没有多说什么。
骆轻衣随手想要摸一颗糖给小姑娘,却发现自己随身的小包包在陵天苏那,她探入腰边的手又收了回去,打量了小姑娘一眼,见她气色不错,没有了往日那种死气沉沉的孱弱,心情也轻松不少。
“你这是在熬药?”骆轻衣偏首看了一眼她脚下的火炉与药罐。
小姑娘俯身用冷水浸过的帕子将药罐捧起,将其中乌黑浓稠的药膏到了出来,轻声道:“嗯,婶婶今日伤口疼得厉害,周哥哥说这种药可以止疼。”
不等骆轻衣说些什么,便听到骆云白阴阳怪气道:“周哥哥?叫得好亲热啊,这才离开骆家自己,当真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吗?还是说你那周哥哥的床更暖和,这么容易就哄得你心花怒放,名节都不要了?”
小籁倒药的动作微微一顿,咬出了下唇,眼眸中沁出一抹泪光。
这是,恰逢周士深自内院长廊一侧走了出来,听到这么一句话,拳头捏得死紧,清秀的面容间涌上一层愤怒,他步伐加快正要上去给这贱人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