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华山

封说罢，一口闷酒下肚，心中甚是不快。

    丁远山看着吴封，心中略有所思道，“师弟你不必介怀，法旨已经拟好，我不能当众违抗，如此一来薄了长老团的面子，日后如何当这个掌门。”看着吴封面不动色，丁远山继续道：“我答应了师弟不迎娶秦珊师妹便不会迎娶，师弟大可放心，就算师妹有意，为兄也无心应付，为兄此生只追求至高武道，将华山发扬光大便可，至于儿女私情，影响心境，从不在为兄考虑范围内。”

    叹了口气，吴封向丁远山作揖道：“师兄，今日大殿上多有得罪，请勿见怪。”

    “师弟不必如此，我能有今天，你功不可没。大殿上人太多，为兄我有些不大习惯，刚好师弟你这里也有酒，就我们兄弟二人把酒言欢岂不妙哉？”丁远山打断吴封道。

    “好，承蒙师兄你不作计较，来，我敬掌门师兄。”说罢，吴封便端起坛子，豪饮一口，将酒坛子递给丁远山。

    丁远山喝了口酒笑道：“哈哈，师弟，此地就你我二人，你不必拘泥于尘世俗礼，以后私下里你我二人继续兄弟相称，免得生分。”

    “哈哈，好，今日你我兄弟二人便不醉不归，儿女私情算什么？只要有师兄你，我吴封也算不苟活于世。”吴封高兴道。

    “师弟，你这话何意，难道你已找过秦珊师妹了？”丁远山听吴封话里有话，便问道。

    吴封看了眼丁远山，心道，师兄果然不知道此事，便解释了下秦珊找自己的事情。

    丁远山听后，看着吴封，默不作声。

    “好了，师兄你不要多想，是我没有这个福气，咱们继续喝酒，今夜把酒言欢，不醉不归。”吴封道。

    “好，师兄也不便相劝，只有舍命陪师弟你饮酒忘忧了。”丁远山道。

    月上半梢，许是心情不好，吴封口齿已经有些不利索了。反观丁远山，却依旧面不改色。

    “师兄，你今日海量，师弟我自愧不如，哈哈。”

    丁远山复杂的看了眼吴封，道：“师弟，有些话为兄不得不与你讲。”

    “师兄请讲，小弟洗耳恭听。”吴封认真道。

    “师弟，在你的指点下我才有今日成就，年轻一辈第一人，如果你不是功力尽失，哪里轮得到我做这掌门。”丁远山道。

    “师兄此言差矣，小弟我不能习武，每日无聊看些书，只是按照书中所写转述给师兄你，哪来指点一说。”

    “师弟你听我说完”，丁远山打断道，“我自知不如师弟你才华出众，如今做了掌门，为了服众，万不能让同门师兄弟知道我是在你的指点下成为这第一。有些话，当面讲清楚了会好些。”

    “师兄你不必介怀，就算我告诉他人你是在我的帮助下称谓年轻一辈第一人，可是你想想，谁会相信一个散了功的废物会指点别人呢？”吴封笑道，心中不为所动。

    “师弟，你所中的化功散是为兄威逼那恶霸所为。”丁远山看着吴封道。

    “什么？师兄你又在说笑了，你是不是醉了，师兄，难道你…”吴封诧异的看着丁远山，酒瞬间清醒了很多。

    “我并未说笑，秦珊与我也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与秦珊早已私定终身，秦珊答应过我，只要我做了掌门便会嫁给我，师兄也是迫不得已。况且，我与秦珊早已行男女之事，秦珊也已有了我的骨肉，恳请师弟你谅解。”

    “哈哈，你让我谅解你？可以，你自废修为，也尝尝着散功的滋味，我谅解你又何妨？否则，我便告诉整个华山派，你丁远山是我调教出来的弟子！”吴封止住笑，愤怒的看着丁远山。“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珊说的不错，你果然不肯原谅我。”丁远山看着神情癫狂的吴封道。

    “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华山四代弟子的大师兄，华山必须是我的。”丁远山复杂的望着远处，“至于秦珊师妹，是她自愿被我羞辱的。”

    话还未完，丁远山一掌将吴封推下山崖。“让你做个明白鬼，我只相信死人不会威胁我。”

    丁远山看着地上的酒坛和那串黑宝石吊坠，随手扔下山崖，喃喃道：“是你的，我不会跟你抢。只是秦珊和掌门没有一样是你的。”

    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吴封仿佛看见了另一个世界，一个光点，吴封意识到，自己死了，不是摔死的，是悬崖太高，血气逆向冲破脑海造成的意识模糊，至少比摔死落得粉身碎骨好。这样想着，吴封意识瞬间进入光点，陷入了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