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锦园被梁大娘拉着,关切地问来问去。看到李驯过来,她不由得一怔,想到视线模糊中看到的温暖身影,一下子松懈下来。
“锦园,你怎么了?是不是还不舒服?”
“没……没有,谢谢婶子。”
刚刚被掐了喉咙,锦园的声音有些沙哑,被过来的李驯听在耳里,心里一阵刺痛。
如果自己来早一点……也就不至于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嫂子……”
“驯儿,我没事。”
听见李驯的声音,锦园下意识地回了一句,等她抬头看见那双黑沉的眸子,弯了弯嘴唇,扯出一个惨不忍睹的笑容,看得李驯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工坊里被破坏的东西和罐头数量都被来帮忙的人清点了出来,锦园看了看天色,就请梁大娘去叫那些签了契约做工的村里人,让他们来加个班,特意说了会给每人多一笔加班加急费用。
那些人也都没有推辞,吃完饭就来了工坊,有序地开始了加班。
李驯则推着轮椅拿着背篓上山。
等到所有人都加班好离开,锦园正准备关门,李驯出现在门口。
默默将李驯跟轮椅让进来,锦园一路跟在身后进了堂屋。
“驯儿……”
“对不起。”
李驯先一步开口道歉,神情真挚,眸光深深。
锦园忽然觉得那黑眸太晃眼,低头看李驯拿着的背篓:“天都黑了,你怎么上山了?”
语带责备,可听在李驯眼里却如天籁。
“我采点草药回来,你的脖子……”
锦园搭上自己的脖子,那里淤青痕迹明显,嗓子也受影响干涩,声音如拉风箱一般难听:
“所以,你推着轮椅上山,就为了采草药?”
天黑了路不好走,也根本看不清,还有很多野兽出没,这个男人是傻子吗?
“你不会白天去吗?这么晚了,万一你有事,我怎么办?”
我怎么办?
李驯脑袋轰的一声炸裂,锦园在依赖自己,所以,他也很重要对不对?
见李驯不理她,锦园一把抢过背篓看了几眼里面新嫩的草药,火气上来:
“我只是嗓子受伤,又不是要死了,你这么着急采什么草药,万一你出事了,遇到野兽了,轮椅卡住了……”
锦园越想越害怕,哗啦落下泪来,
“我的嗓子,哪有你的命重要?”
眼前梨花带雨的女孩正为自己担心,李驯不管不顾将锦园抱进怀里,狠狠抵在自己的胸膛,他只想好好疼惜这个女人,好好爱这个女人,大哥,我真的可以吗?
李驯站起来身量极高,听到怀里女人的呼吸均匀了,李驯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声线迷人:
“锦园。”
“……”
锦园此时一脸羞红,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进了李驯的怀里,不敢抬头,锦园只想永远当鸵鸟,要是有个坑她能马上埋了自己。
“锦园?!”李驯开始着急,胸口有湿意,他想看看锦园怎么了?是不是哭晕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