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没有急着回复,偏头看了看远处郁郁葱葱的大山,心思飘远。
一个多时辰后,牛车才到了福记酒楼门口。
这不过太阳才照面,酒楼里坐满了来用早膳的人。
锦园叫了小二上了点早膳作为犒劳请老李头吃后,立马进了后院去找苏钰。
此时的苏钰正在清点后院仓库中的罐头数量,听见锦园叫他,他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尘,出了仓库将门反手带上。
“苏大哥,你查得怎么样了?”
“昨晚我宅里的管家查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我现在跟你讲讲吧。”
说着,苏钰就带头坐到了院中的一块石凳上。
圆圆的石桌上有小二才换过来的茶水,他拿起一盏抿了一口润润喉:“目前为止,所能够找到的当事人有两个。一个是曾经书院的先生,姓曾,如今住在南城城尾的青鱼巷中。一个是县衙师爷范综。既然范综已经透露了帮忙的消息,那么我们就可以暂时不管他,注意力先放到那位曾先生身上。”
“当年事发,李驯被污蔑是下药的人,被院里好多学子讨伐孤立。可一直以来曾先生都不认为他是那种人,并且还在前任县令查案子找证据的时候,请了很多教授过李驯的先生作证,为李驯证明清白。可惜……那个隐藏的凶手手段过于厉害,一个接着一个的罪证压下来,县令不得不匆匆用‘证据不足’而结案。”
苏钰说着,捏着茶盏的手顿了顿。
也得幸亏当时县令没有被蒙蔽直接草草压一个罪名在李驯头上,不然,如今这事儿可棘手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去找曾先生!”
梁大娘也说过曾先生,锦园的眼神一亮,不禁从位置上起身,招呼苏钰出门。
苏钰摇头,锦园遇到李驯的事情就失了分寸,苏钰心底蔓延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就算是小叔子,可锦园如今的态度,是不是过于关切了一些?为什么他会觉得……
不对,不能这么想,不可能的。
苏钰甩开脑袋里的种种乱想,眉头微锁,沉吟片刻:“现在也不是不可以去找那位曾先生……”
“那我们还等什么!苏大哥,驯儿只要一日在牢里,我这心就一直提着放不下来,我们现在立马动身,赶紧找出证据将凶手绳之以法,救出驯儿吧!”
锦园实在不知道苏钰到底为什么要卖关子。
“……那位曾先生已经中风瘫痪在床多日,我们就算是过去了,也不一定问得出什么东西。”
“什么?!中风瘫痪了?!”
锦园一下浑身力气都被卸了个干净,好不容易有了的希望一朝破灭,这感觉让人只觉得心里堵得慌。
难受,却又疏解不了。
难道……就只能祈求范综知道当年的事情,可以给驯儿做一个好的人证吗?
这方法,行得通吗?
锦园陷入了迷茫。
“你先别着急。虽然这曾先生已经瘫痪在床多日了,可是按照昨日管家所说,他有时候会清醒,走运的话,应该能够问出来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