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邀请恰到好处地让苏钰感觉到了受用,他移开视线,对着锦园点了点头,脸上也不禁地堆起了笑意。
“好。”
听见他们这么说话,李驯的心底不知道为什么弥漫起一股酸意,就像是在醋缸里泡了好长时间一样。
他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思绪飞远,连锦园他们走远了一点都不知道。
还是锦园发现了他没有跟上来,转头喊了一声才唤回了他的神智。
三个人连同后面迟来的赵胧月安静地吃完了一餐,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是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有问题。
……
镇子,曹家。
曹必郎就一直在书房里面踱步,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右眼皮从叫人之后就一直跳个不停。这眼皮跳久了,心也跟着慌乱了起来。
上午让管家去找了几个人去砸店,也不知道结果怎么样了?
心里漫起止不住的慌乱,曹必郎拿起紫砂壶砸飞出去,正在此时,曹家一向稳重的管家风尘仆仆满脸焦急地闯进了书房。
“一点规矩都不懂,不知道敲门吗?”曹必郎出口训斥他。
“老爷不好了!店里头的账房先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卷了家里的银票值钱物什儿跑啦!”
“你说什么?!他什么时候跑的?怎么这个时间才来汇报?现在家里还有多少银子?”
想到自己后面还要给那几个壮汉十两银子,曹必郎就觉得眼前一黑。
卷了家里的银票和值钱物什儿……家里的银票少数也有十多万两,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跑的!
曹必郎现在想到自己那个不爱将银票存进钱庄的习惯就觉得一阵肉疼,他看到面前的管家微微有些低头,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觉得心里一梗,差点喘不过气来。
“你……你说。”
“老爷……据下人说,昨儿个晚上就没有看到人了。你说,你说这么一大晚的时间了,我们这里又没有宵禁,他,他会不会……”
早就跑远了追不回了啊?
后面的话一向机灵的管家没有说出来,但是曹必郎明显地猜测到了。
他捂着心口,嘴里喘着粗气:“去,去报官!”
这边话音还没有落下,那边曹必郎和管家就听见了家里下人的惊呼声:“你们是谁?你们怎么擅闯民宅?!”
“我是县衙的捕快,奉命过来捉拿曹必郎,他可在家?”
曹必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有一天栽在了一个民妇的手里——而且这个民妇还差一点就成了他的合作伙伴不说,还在前些日子将自己的独子送进了大牢。
脑海里跑过一系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他只觉得喉咙一阵腥甜,随着“噗”的一口血喷出,人也像是没了筋骨,“噗通”一声倒地,昏迷了过去。
……
锦园拿到了从县衙送过来的赔偿时,正准备和李驯离开酒楼。
她美滋滋地从捕快手里接过了银锭,和捕快道了声谢后转手就交给了夏东:“夏叔,还得麻烦您用这银子重新去置办六套桌椅了。”
夏东接过银锭点了点头,小心地揣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