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才刚落地,他就匆忙抓起那盆牡丹,手上一滑,牡丹花盆差点摔出去。
他心惊胆战地撩开遮挡了花朵连接处枝干的叶子,只一眼,就觉得浑身血液一下冷了下来。
“怎么会?!怎么会还有记号?”
他失声喊了出来,声音不大却是让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话一喊出,他回过神想要辩驳却看到了言笑晏晏的锦园,瞬间血液倒流了回来:“不可能!这明明就是我奉老爷的命去你们花庄买的!记录都在那里,你怎么空口白话污蔑人!”
“我空口白话污蔑人?”锦园冷哼一声,浑身的气场瞬间就变了,“你拿着不是我们花庄的花来敲诈,还说什么我空口白话污蔑人。你这是脑子都没了么?记录,你们当时是来花庄登记了,但是不好意思,这次我们采用的是随机抽取的方式选出的买家,你们那个什么梁氏老爷,根本就没有被选中。我倒是想要知道,你们这牡丹是从哪里来的?”
竟然将原本的双色舍得下去手割断毁了拿着细签插一枝差的来找事,真是当她宋锦园老虎不发威就是病猫了?
之前还想着好歹差点就成了客户,应该留点面子,现在这么闹了,也不差她这两句话。
况且买牡丹的那么多,不差这么一家两家的。
“你!”
“我?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被拿来当原件的牡丹,是从哪里得来的?我们前些日子花庄遭贼,不会是……”
锦园故意拉长了话语声,给他人留下了一个想象的空间。
虽然花庄的窃贼已经抓住了,但是万一他还偷了别的牡丹出去卖呢?看客们又不清楚,自然是会多加猜测的。
武擒钧坐在了一边的桌上,看到锦园从容地对付矮小男人,不由得眯了眯双眼。
他似乎……该对这个妇人重新判定一下了。
寻常的妇道人家遇上这种事,早就慌地没了头脑,哪里还有几个像锦园这般,还能够想着借用王爷的名头来用的人?
武擒钧摩挲着自己的玉扳指,相较于他来南城的那段时间,他手上的这枚玉扳指显得要更亮更剔透了一些。
“这,这……”
矮小男人慌了起来。
想到之前那个找上他的面罩人还有那一袋沉甸甸的银子,就挣扎着想要利用锦园言语的漏洞继续翻身。
可是无论他怎么回味,锦园的话说的好像都很滴水不漏,让他一个空隙都钻不了。
看到他不断抠挖手心的动作,锦园想着决定趁热打铁:“既然这位大哥您不说,那也行。从今以后,凡是梁泾这位大老爷的直系和旁系三代亲属,我们都将不会售给他们牡丹,并且将会限制梁大老爷家的人进酒楼和花庄。这样解决事情,我觉得挺好。”
说着锦园就转身面对宁王武擒钧,神色诚恳:“宁王爷,您是南城的青天大老爷,是我们南城人的天,求宁王爷给小女子一个判定,小女子只服宁王爷,但求宁王爷公平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