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口说说,前日里朕已经誉写了一份赠与李夫人,带回去裱起来做纪念,李爱卿看来还不知此事。”
“臣,的确不知。”想着估计是锦园太过担心自己,把这种“小事”给忘记了。
武文安笑着道:“莫不是李夫人挂念李兄弟的伤情,将此事忘记了。”
这句话正说中李驯的心事,李驯微微有些不自在,可一想到最后到底还要面对这件事情,也就坦然点头:“嗯,臣也以为是。”
武后听闻这一句,颇有些深意地看一眼李驯:“李爱卿,此次出宫,一切封赏自不会少,除此之外,李爱卿可还有什么要求?作为对你之前被沉冤入狱的补偿,朕可以答应你一个不小的要求。”
这句话诱惑实在大,可也没几个人真的敢提要求,但是李驯就是李驯,他就是跟旁人不同。
李驯整理了下思路,忽然朝着武后就是跪下磕头,却不言语,将武后整的有些没头脑:
“李爱卿,你这是为何?”
说着朝武文安道,
“文安,你跟李爱卿熟悉,你可知李爱卿这般做是为何?”
武文安自然猜到为何,但在这里却没办法说,只得打哈哈道:“大约是李兄弟感怀陛下对他的照顾,心里感动,不能言语。”
李驯点头,随即又摇头道:“臣对皇上的确感激涕零,但臣还有一事想要求得陛下成全,故而长跪不起。”
“何事如此慌张?说来听听?!”武后踱回自己的座位,安坐其上,等待李驯的回答。
李驯再次磕头,抬起头来一脸正色:“皇上,臣想请皇上成全,成全臣还有寡嫂李宋氏的婚事,还望陛下赐婚与我二人。”
尽管心里有准备,可听到李驯说起这件事情,武后依旧大惊,拍案而起:
“李驯,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吗?”
李驯坚定道:“臣自然知道。”
“那你还敢提?”武后不怒自威。
李驯点头:“臣不得不提,臣再不提,就再难有机会提。”
武后沉默不语。
一旁的武文安也震惊于李驯竟然敢直接跟武后提赐婚的事情,让武后赐婚小叔跟寡嫂?李驯胆子也太大了吧,这才刚刚沉冤得雪获得了状元,气都没好好喘上一口,就跑来花样作死?!
李驯不卑不亢,跪在那里,等待着武后的任何决定。
“李爱卿,你可知,你告诉朕这些,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什么吗?”武后今日已经临朝结束,早就换下了朝服穿上便服,房间里面四角都放置了冰块,是以御书房并不热,还有丝丝凉意。
但这气氛,却犹如外面的三伏天。
“臣醒的,但是臣不后悔。”李驯还真是固执地一根筋到底了。
武文安连忙跟着跪下,跑来小声劝解:“李兄弟,快别说了,这事儿往后再说吧,今日皇上高兴,咱们说点高兴地事情。”
李驯深深看一眼武文安,没有立马回答。
武文安见此,继续劝说:“那日你殿试所提方案,陛下很是喜欢,已经按照李兄弟的答卷所说方案,印刷成册,安排下去了,往后咱们武朝的外邦人士就有地方安置啦,是不是好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