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才如此轻罚。”
锦园不解:“那重罚?!”
李驯给锦园夹一筷子鸡肉,道:“诛九族,女子都配去官窑或者流放给边境做军技。”
锦园只觉得嘴里的鸡肉嚼而无味,虽然以前电视里面见过,可现实中感受还是头一回。
武文安挑眉:“你当裴尚书的惩罚就仅于此么?那是我没说完,裴家所有家眷都一同前往,永远不给回来,同族中人永世不给参加科考。”
李驯幽幽道:“比起死亡,也许永远的绝望才是最可怕的。”
对于男子来说,不给参加科考,那等于断绝了所有往上爬的希望,这是最残忍的。
“你还有空同情别人,要不然这一切都落在你身上了。”武文安奚落道。
李驯笑而不语。
“今年是皇上登基的日子,这才仁慈没开杀戒,不然,裴家举家上下的人头都不够砍的。”
锦园有些后怕:“如果不是如此,那只怕掉脑袋的就是我跟驯儿了,我可不想死啊。”
一番话说得调皮可怜,让两个男人都忍俊不禁。
“幸好皇上仁慈,想想要是那么多人被杀,该是多么血腥,多少人命跟着枉送?”
武文安耸肩:“那也是因为这些人做事不考虑子孙后代,不为后代积福,怪不得别人。”
几个人继续觥筹交错,好不欢乐,自是不提。
一直饮酒到月上柳梢头,武文安才告辞离去,春桃秋菊收拾好,伺候锦园沐浴,两下都睡下了。
一夜好梦。
第二日,两个人在武文安的帮助下,早早搬了家,去往新的状元府居住,刚安定下来,又是一番封赏下来,对比之前高中探花的封赏还要多,到今日,李驯跟锦园也才知道,第二名榜眼竟然是顾承徽,之前殿试的第五名,如今是第二名,第三名探花姓陆名明,乃武后家族后生,没想到还挺有才,竟然紧跟其后获得了第三名。
锦园看着院子里面的封赏,顿觉世事无常,前后反差极大,大起大落,让人总是反应不及。
“锦园,你若不喜欢,就将这些封赏都退了吧。”李驯看锦园似乎并无喜悦的模样,遂建议道。
锦园摇头:“我并没有不喜欢,只是感觉做梦一般。”
李驯自然比锦园还要深刻体会:“呵呵呵,自从入了这京城,人生还真是走进去另一个新台阶,机遇跟危险并存,锦园,你还想留在京城吗?”
锦园点头:“自然想,为何不留?京城这么繁华,最适合做生意了,你难道不知道,我最喜欢挑战么?”
“可是,有宁王在,以后还有我的政敌在,你会很危险。”李驯眯了眯眼,对未来总是有股沉重在里面,尤其在狱中那些时日,他总是在思考,假如有一天可以出去,该怎么办?怎么护佑锦园安全?
“锦园,我们回去南城吧,我去找武后请愿回乡,做一介小官,你做你的酒楼,只要一生平平安安,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