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杀的人,的确毫无破绽,难怪能坐上武朝的最高宝座。
“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呵呵呵,”武传焰情绪低落,嘴角挂着笑,“到那个时候,孤就下去陪母后,再不愿对着这冷血的人世。”
宋锦园拍拍武传焰的脑袋:“小伙子,你还年轻,不要这么想不开。”
无奈武传焰毫无知觉,宋锦园撇嘴,她一介草民,完全不懂得皇宫内院局势变幻,但是她这几天也似乎听明白了,这个武传焰似乎有意将李驯招于麾下,以图他谋。
可武文安跟他们早就相识,依照她对李驯的了解,李驯只会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毕竟,在作弊案中,武文安也帮了他很多,武后虽然是权衡利弊,到底武后最后还是选择了相信李驯,重新殿试,李驯才有活命的机会,她也才跟着有活命的机会。
当然,武传焰也帮了很多忙,甚至承诺利用自己的权利,调动死囚代替了李驯,这也是一份恩德。
因果循环,李驯不会投靠任何一个人,至少目前是这样。
“母妃,儿臣要如何是好?儿臣现在好孤单,一个可以信任的人都没有,儿臣好孤单啊。”
“万一哪天,那个女人厌倦了,想要取了儿臣性命,甚至都不用找名目,这太子府里面任何一个她的眼线动手就成了。”
“儿臣的命如同草芥,比那七日蝉还要不可掌控,儿臣,儿臣没日没夜都无法安眠,儿臣只想安稳睡一觉。”
武传焰在那里絮絮叨叨,说的都是一些心理话,大概也只能在这个时候对着一张不会泄密的纸来说吧。
锦园下来看着武传焰,神色的确挂着疲倦,眼底总是带点青灰,要不是年轻身体好,只怕早就崩塌了。
“难怪看着这么老成,感情是休息不好,熬夜熬的呀,看来我以后也得多睡美容觉,才能老的慢。”
锦园看着武传焰将那张画像卷起来重新折好放进去小格子,回身将一切收拾好,一点声音都没有。
锦园无聊先出了门,大晚上的风呼呼的刮,锦园却在窗户下看到一个人,可能听到了里面的声音,那人立马探身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托盘,里面盛放着汤羹,那女子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轻轻敲门。
锦园抬头看了看屋顶,想偷听怎么不找人埋伏在屋顶啊,屋子的房梁上啊,不是更好吗?
锦园随后就想到,自己的想法太简单,太子今年十七,却能在武后手底下活过来,肯定不简单,那些暗卫什么的怎么可能躲得过他的眼线,只怕刚刚那名女子也是武传焰故意露出的破绽吧。
总不能让武后太起疑,可也不能让武后觉得他太无用,这分寸,可真难拿捏,难怪武传焰心累,这么高难度的宫斗,他却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一时间,锦园心绪复杂,很是同情武传焰,甚至都想让李驯以后跟了太子阵营算了。
“太子殿下,已经戊时了,臣妾知道太子殿下日夜操劳,忧思甚重,故而亲手炖了玉竹老鸭汤,给太子殿下服用。”
玉竹老鸭汤?清热败火,锦园怎么这么不信这妃子真心想让太子败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