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商人,而且是惯走西域的大汉,哪有杨瀚这样的俊俏小哥儿。正如男人总是被美女吸引,女人也是一样,对帅哥同样没有免疫力。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他们驼队同行不过三两天,拉姆已经喜欢时不时缠着杨瀚了。
拉姆马儿堪堪冲到河边,猛地一勒缰,骏马人立而起!马儿前蹄还未落地,拉姆已经从马上跳了下来,翠玉的眉心坠又活泼地跳跃了几下。
“杨大哥,杨大嫂,你们怎么不下水洗澡?“
这一路行来,杨瀚和白素、小青为了对外掩饰,便与白素称作夫妻,小青则为婢女。不过,这并不妨碍拉姆对杨瀚流露出喜爱之情,似乎杨瀚已经成亲的事实,对她全无影响。
杨瀚笑道:“不急,刚刚驰骋出了身汗,这时下水小心着凉,毕竟是雪山上流下来的水,我等晚一些,烧些热水在帐中洗澡。”
拉姆歪着头想想,点头道:“有道理!你们读书人的规矩虽然多,但是听起来都很有道理。那我也晚上再洗,我先去烤只羊,晚上请你喝酒。”
拉姆说完,又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白素笑道:“这拉姆小姑娘活泼可爱的很,听说她哥哥常跑驼队,很有钱的,瀚哥儿,你若做了他们家的女婿,一定快活的很。”
小青咬着牙根儿,“微笑“道:“是的呢,蕃人一个女人可以嫁好多丈夫,你不用担心她整天烦着你一个,可以考虑一下喔。”
白素乜了她一眼,笑吟吟地道:“拉姆家里很富有的,可不用担心有多个丈夫。”
蕃人风俗与汉地不同,有一夫多妻现象,也有一妻多夫现象。总的说来,一夫多妻者只有富人,其现象占蕃人婚姻家庭总数量不超过5%,而一妻多夫多为穷人家庭,其现象占蕃人婚姻家庭总数量超过30%。
富有男性多妻的情形与汉地大致相同,而贫穷家庭的多夫,则是因为该地地广人稀、气候恶劣,交通闭塞、土地贫瘠,天灾人患不断,贫穷家庭繁衍生息、维持生计十分困难。
人的嫉妒心是天性,但是客观条件如此,迫使人们为了生存,必须采用这样的婚姻制度。所以,兄弟共妻、儿子和父亲与继母共妻,亦或父亲与儿媳同居形成多夫家庭、女主人与雇工媾和以降低工钱支出形成的事实多夫、朋友间互相扶助形成的共妻家庭的现象在他们那里均极为普遍。
此种现象于汉地百姓而言,自然不能理解,甚至极为鄙视,白素只是促狭地调笑二人一番,小青听了心中不喜,便拿来敲打杨瀚。
杨瀚正容道:“别闹了,我现在去给你们支起帐篷,小青,你快打些水来,先放一放免得太冰,一会儿你们俩早些沐浴,不然,恐怕又得几日功夫不得好生清洁了。”
草原上不但水源匮乏,而且燃料也不足,烧一次足够沐浴的热水,那可是极奢侈的事儿。也亏得他们不是驼队商贾,又给了驼队很丰厚的报酬,否则老是烧热水,早激起驼队不满了。
白素听了顿时一肃:“我们今晚就走?”
杨瀚道:“今晚就走!”
小青听了,原本微生不悦的心情顿时变得心平气和起来。
白素回眸,向远山望去,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远山之上,那红的白的、灰的绿的一抹抹写意颜彩中,只占了一个象素那么大小的一个小点儿,若有一双千里眼望过去,便能看清,那正是苏窈窈和许宣。
两个人站在一块大石上,风拂动他们的衣袂,仿佛一对神仙眷侣,只是神仙一般飘逸的风姿,却掩不住两人脸上阴险而得意的笑容。
许宣看看远处草原,又低头看看手中金钵,将它小心地揣进了怀里:“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他们不清楚只要他们带着四如意之一,这金钵便能感应他们的方位,他们就输定了。”
苏窈把柔荑轻轻搭上了他的肩头,轻轻抚向他的脸颊,妩媚地笑道:“许郎真是了得,人家拿着这金钵数百年,都没揣摩出这个用处,还是你厉害些。”
许宣在她嫩颊上捏了一把,得意地道:“他们以为早甩脱了我们,戒心已无,我们便能出其不意。放心,他们……逃不出我的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