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跑到寝宫去干什么?
寝宫外,何公公想着大王已经休息了,便匆匆忙别的事去了。他是王宫的大总管,杂七杂八的事儿还是挺多的,门前只留了两个伶俐些的小内侍和宫女儿守在那里,听候传唤。
荼单被架到门前,林仁全便道:“大王可在?”
门前小内侍欠身道:“大王……偶感风寒,身体酸软,所以小憩一下。若非重要的大事,各位大臣可留下奏章,等大王病体痊愈,再予批复。”
张狂大笑道:“我们这么些人一起来,你说是不是大事?我们也没有奏章,是要带一个极重要的人,面见大王。”
荼单又羞又气,挣扎道:“张疯子,你放开老夫!”
张狂道:“喏喏喏,这是大王的老丈人,见一见大王可当得么?哈哈哈,咱们进去!”
张狂和霍战东架着荼单便往前走,那小太监一听是国丈,这可是个新鲜玩意儿,要知道青女王、千寻贵妃、谈妃,都没有父母,这可是……第一次出现皇亲国戚啊。
所以,他有点慌,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便眼睁睁看着他们进去了。
一进寝宫,先是正殿,一张宝床,两侧是博古架,上边陈列着珊瑚、玛瑙、玉石等奇珍古玩。墙面上还有几幅字画。接着是寝殿、配殿、偏殿、后殿,都设着步步锦的支窗。
“大王!大王着了风寒么?”张狂扯开大嗓门就叫了起来。
风寒这病……在场的都是武将,肠穿肚烂、头破肢残都见过,一点头疼脑热谁在乎?所以他们都没当回事儿。
“哈哈哈,大王啊,您看,臣等把谁给大王带来了。”
林仁全也是朗声一笑,便迈步走向寝殿。
这寝殿门楣上有龙凤和玺的彩画,旁边还有榴开百子、萱草寿石等喻示多子多孙的吉祥图案,一看就是寝殿。
因为此时所有宫娥太监都在宫外,也没人阻拦。文傲和林仁全稳重些,还想停在寝殿外禀报一时,但张狂、霍战东等人表功心切,兴冲冲地就架着荼单闯了进去。二人苦笑一声,也只好跟了进去。
“啊?糟了,你……快躲躲。”
杨瀚一听有人进来,还是外臣,吓得魂儿都要飞了,这要叫他们看见一个妙龄女子跪在自己双腿中间,倾黄河之水也洗不干净了,一个荒唐不经的名声是跑不了的,所以急急吩咐。
玄月也是吓了一跳,这半天下来,羞窘难堪之感刚刚放松下来,能够平心静地地服侍神君,谁知道……
玄月急急就想抽回手来,纵身下地,但又不敢动作太快,弄痛了神君,而此时,张狂和霍战东已经架着荼单进来了,她这么大一个人,只要掠下地去,必然被人看见,根本来不及躲了。
这……我……哎呀……
玄月银咬一咬,她刚小心翼翼抽回手来,此时仍是跪姿在床尾。但是,她只是靠着床架子和帷幔挡住了身子,片刻之后,那些人走到榻前,就一定会看到她。
情急之下,玄月也来不及多想,双手把被子一掀,整个人就蛇一般地滑进了被底。
“诶,你……”
杨瀚在喉咙里咕哝了一句,还来不及表达意见,玄月已经整个儿蜷进了被底,轻轻俯爬在他的身上。
杨瀚惊得身子一颤,就见张狂和霍战东架着一个布袍老人站在榻前,再一看那老者模样,杨瀚吓得又是身子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