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览突然飞马向前冲杀。
“哼,没想到汉人之中,也有这么多比我们羌族更野蛮不知礼数的。”
原来周仓要跑。
天边,只剩红彤彤的火烧云,太阳已经看不到。
泰山四寇被五花大绑,跪成一排,脸上有火烧云的映衬,也有血迹的铺盖,红的很诡异。
“你们的老大臧霸怎么没来?”
四人中只有孙观抬起了头。
“我们老大昨日刚前往青州劫囚车救父,若今日在此,还不一定谁被绑在这里……”
袁谭一记耳光糊在孙观脸上。
“把他们放了吧。”
袁绍淡淡的说了一句,独自走上了一座小山坡,望着尘土飞扬的远处,大风似乎将百里外的另一场厮杀的声音刮过来。
“冀州,是个好地方,人才辈出,留给小小韩馥,可惜呀……”
“在下参见中军校尉大人。”
后面走上来一员盔甲整齐,眼窝深陷,形销骨立的将领,斜跨着宝雕弓。
“鞠义啊,相信不出数月,我便有机会亲自调拨羽林军,接管此处,到时我们一起共事,徐图报国……”
“希望主公所说的那一天,早日来到。”
袁绍斜眼望了一下鞠义,总觉得这句话里面带着一丝的酸味儿,可自己又不便多言,感觉若真有一天不再作池中之物,抢占冀州时,非此人无以成势。但这鞠义肯定不会同颜良文丑一样,在自己刚到河北时即死心塌地来投奔。
一切思绪,在进京之前,都无从构想,仅仅是脑中的白驹过隙。
“你可知刚刚有一彪人马往南冲去,领头的将军头上插着一束红羽毛……”
“此姓张名郃,字儁乂,河间鄚人,是我帐下的后备军副将,刚刚被我提升为军司马。”
“哦?你观此人如何?”
“此人机敏而勇猛,内有韬略,在剿杀黄巾贼时,非常善于以巧敌众。前些时日,就借助地形条件成功与张宝的大军相持,若不是他的缘故,主公您的新军,现在没这么快西进到此。”
“嗯,若如你所言,那的确是个带兵打仗的好手,虽然赶不上拼死效忠于我的颜良文丑,但也值得重用。”
鞠义眼皮下垂,纹丝没动。
山谷,池塘,树林,杀声四起。
高览轻视了这员女将。
北宫凝手持蛇戟,看似柔弱细条条的双臂,却把此重兵刃舞得上下翻飞,逼住高览,使其无法脱身去追周仓。十个回合过去,高览打得更加急躁。
优美的身形,快速凶狠的招式。
战场未经此景,士兵们看得汗颜,呆滞。
张郃终于按捺不住,挺枪策马杀出,迎面却飞来一个大大的流星锤,恶风阵阵,张郃急忙头向左甩躲过,同时看清锤路——从北宫凝队伍冲出的一个长得比壮汉还壮汉的女人,面如黑锅底,如斗大之头颅上,杂草丛生的着小辫子,耳鬓还插着花,黑灰的铁甲极不合身。
脏而丑,大而凶。
张郃一皱眉的同时,她的流星锤已经归手,这狗熊一样的女将,拔马迎了上来。又黑又肥,满是厚茧臃肿的大手握着铁链再次将流星锤一圈一圈抡起来,这种大号的流星锤,盘旋于头顶,嗡嗡的甚是吓人。
张郃断然不敢硬接,拨转马头,左躲右闪,挺枪找间隙猛刺,可这女浑人却粗猛中不失灵巧,三刺不中,第四次,枪头被锤链缠住,二人开始较力,双方士兵也混战在了一起。
巾帼不让须眉,周仓成功得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