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募兵,却也募集了不少。
“各位,今日我潘凤在此……”
咣当!哗啦啦——!
潘凤已经狗啃屎的趴在了地上。
一秒钟的回忆——不知哪里突然射上来一个人,上台的同时潘凤便被此人一脚踹了下去,砸在立于墙边的竹竿上,又被竹竿弹摔到地面,最后竹竿东倒西歪埋了潘凤一身。
一个破烂和尚,手里拿着酒葫芦。
“就你这死肥猪,都不够给黄巾军提鞋的……阿弥陀佛,贫僧口出污秽,我佛见谅……”
说完,举起葫芦喝了大一口。
浑身酒气,要多脏有多脏,唯一能看出干净的,是眼白。
活像个疯乞丐。
潘凤被这突如其来的跌跌撞撞给摔蒙了,趴了半晌才爬起来,拍拍尘土,嘴里有浑浊的痛感。
地上有一颗门牙伴着血迹。
士卒们反应过来,想往上冲。
“都别动!”
潘凤现在显得更丑。
他扬手止住士兵们,自己盯着这醉僧,一步一步重新走上台子。
蛤蟆眼瞪得冒血。
破烂僧人眼睛都没抬,依旧自顾自喝着酒。
潘凤看到这儿,已经羞愤的不想再多说一句,扑上前就打,哪知这个疯僧看似迷迷糊糊睡着了一般,一旦蹿动起来,疾如闪电,潘凤刚举了一半手,便被其脚尖抵住了喉咙。
这是让招儿,随后脚掌一踏,把潘凤推开,意思是,别再过来了,我瞬间就能治服你,再继续也是挨揍。
潘凤也不是浑人 ,于是调整站姿后把佩刀拔了出来,想治服是不可能了,那就直接治死算了。
“哈哈哈,就这点身手,也配作朝廷上将?贫僧今日真是增长了见闻!”
潘凤被干脆的痛殴了数下,再次飞下了台。
疯僧挖苦完,冷不防从台上飞跳了下来,用脚尖儿将散落地上的一根竹竿颠起来抓在手里,另一只手扣住潘凤的后脖颈。
潘凤这次依然是狗啃屎的趴在刚才趴的位置。
官兵骚动,场面开始乱了。
疯僧拎着潘凤一撑竹竿,跳上了房顶。
潘凤被他用脚踩住头挡在前面,头盔已经掉落,被憋得充血的脸冲着自己的士兵们。
手下们一边心急一边忍俊不禁。
弓箭手拈弓搭箭瞄着房檐,不敢轻易松弦。
“副官呢,上前搭话!”
疯僧气势逼人,俨然成了不要命的狂徒开始和官家谈起条件。
“立即放了所有你们抓去修筑工事的男丁女丁,不然我让你们的主将气绝当场!”
潘凤被脚蹬得眼珠子快爆出来了。
孙婆婆忽然眼睛一亮。
这个和尚她应该认识。
副官赶紧下了放生令。
“哼,今夜亥时,我在确定你们言而有信之后,自会放了这厮,到时尔等就在此处领人,莫要妄想跟踪捉拿与我,否则……”
言毕,大幅度地转动了一下潘凤的右手腕骨。
“哇啊——!”
潘凤疼得晕了过去,汗水、口水和泪水从房檐落到了小高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