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再熟悉不过了。
愤从心起,伤口突然隐隐作痛了。
“姑娘,你我还真是有缘啊,真没想到你还活着……”
“哼,怎么没见到跟在你身边那条偷袭过我的狗?”
宛城的一刀只恨,算是解不开的仇疙瘩。
“哪里来的泼妇,在这儿胡言乱语?”
韩当记性差。
“哦,你是说祖茂吗?他回家祭祖了,这次没跟我来。”
形势似乎对北宫凝二人很不利。
“舅舅……机会难得,这人是北宫伯玉的女儿,把他们抓起来交予朝廷,又是一大功。”
徐琨已经把刀抽出来。
“哈哈哈……如果再早两天,我大概会这么做的……如今的话,还是算了,不仅不会加功,反而会成全那些我讨厌的人。况且,我若取了这丫头的命,那锦帆贼甘兴霸就更不可能有机会跟随于我了。”
千兵易募,一将难求。
多杀一个人,不如多交一个人。
“哼,是英雄好汉的,就把队伍拉倒城外,咱们一决高低。以多欺少,只会令我更鄙视你这江东之鼠。”
孙坚的情绪丝毫未有波动。
“何苦呢,小姑娘,当初你我各为其主,现在西凉韩遂可算是你我共同的敌人。何不……”
“化干戈为玉帛吗?呵呵,好啊,先把祖茂的人头拿来,否则免谈。”
毕竟是年轻女人,任性大过心机。
刘颜真替这主子捏把汗——身上就一口宝剑,就敢当街叫嚣,一旦对方反复无常了,那岂不是死得太不值当。
孙坚无奈地摇摇头。
“驾!”
队伍飞似的出了城。
“人多眼杂,我们赶紧买了马回医馆吧。”
刘颜劝了劝还不太甘心的北宫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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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驾——”
“喔喔喔!(二声)”
待二人回到医馆,火龙祖已经在院子里等了。
尹天香则是坐在他旁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道骨仙风,却给人压迫感的方士。
“天香,你感觉如何?”
“不错呀,你去了好久,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呵呵,有惊无险……”
北宫凝不打算把经过说出来让她担心了。
“周大哥,我临时改变注意了,打算将这几千人全部开到汉中,当地战乱少,利于募兵。”
“这样也好,我们是该找个地方休整一下了,而且我还听说西蜀刘焉刚到任,就轻松将当地流民,世族豪强进行收编,组建了一支庞大的队伍,被称作‘东州兵’,足见当地可开垦性之强……”
“兵荒马乱,人心无定,何不尊奉黄老,皈依五斗米。”
火龙祖的声音如暮鼓晨钟,将周仓的话音吞没掉。
“呵呵,五斗米能替我杀掉韩遂么,黄老之道能治好天香的病吗?”
“……我若替你杀掉韩遂,你可愿意携同你手下众人加入我道家黄老?”
北宫凝冷笑着说:“呵,好啊,你若替我报了父仇,我就信了你的教。”
“此人劫数未到,还能掀起十几年波澜,劫数一到,我自会去取其性命,现在你若勉强复仇,无功而返不说,甚至还会把自己的小命搭进去。”
方外之人的话,无论准不准,都让人心里犯嘀咕。
“哼,到那时,五斗米还在不在都难说。”
火龙祖不疾不徐。
“贫道良言相告,女施主不睬,可尽管去以身试法。”
北宫凝觉得再聊下去更晦气便出门整顿兵马去了。
晌午,众人准时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