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岔口混战,一方出其不意以巧破敌,一方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各有强势。
北宫凝所率领的是一支很情绪化的队伍,杂念比较少,作战稍比东州兵勇猛顽强,只是缺少了点沉着冷静。
“这些女贼还真凶啊!”
邓贤边打边叹道。
东州军因包围汉中,寻机开口,修筑工事,导致兵力相对分散,如今夹击北宫凝的人马显得很吃力。
“小心啊!”
吴懿故意护在北宫凝身前,他知道张任箭无虚发。
不想北宫凝一把推开吴懿,怒不可遏地打马冲进树林。
蛇戟左右游甩,拨挡箭雨。
“鼠辈,本姑娘今天誓取汝命!”
烈凤之火飞腾,林中伏兵弩手愕然怯战。
只有西川第一将毫无惧色,收弩挺枪,劫戟反刺。
北宫凝的臂力和马匹的冲击力全部灌于这一击。
丛间闪出一道火星。
张任虽然双臂剧麻,虎口发热,却依旧沉稳应战。
二人激斗五十余合,未见输赢。
“好个奇女子!佩服!”
张任本没看起这些女流之辈,这下真是抖擞了精神。
周仓恐北宫凝孤身战弩队有险,带人也冲入树林,加入了战团。
两军酣战良久,东州兵的增援一直未至。
北宫凝本部依旧战意十足,山间回荡着清脆刺耳的利叫。
“冲——!”
王锤的大流星锤抡倒一圈蜀兵,随后领队进逼这些刚上岸的戟士。
邓贤被打得节节败退,登陆不久的兵马,又被赶回到船舶附近。
“撤——撤——!”
“张任!助我!”
很多人只得跑回船上,不想船锚链子被王锤击折。
王锤随即跳下马,一把拉住铁链,大喝着把小船直接薅拽上岸,于菱纱提刀带人冲入舱内,结果了龟缩在里面的逃兵。
“我的妈呀……这人是什么……啊!”
好多西川兵吓得再不敢登船,直接跳入河中,遭受寒冬最痛苦的湿冷。
张任见邓贤已败,虚晃一枪,向树林深处撤去。
北宫凝自然是不肯放过。
“妹妹!穷寇莫追,当心有诈!”
“再往前的丛林更加茂密,若是设了埋伏圈,必是九死一生。”
北宫凝勒住缰绳,拈弓搭箭对准张任就是一抖手,不想箭刚一离弦,就见张任突然仰面躺于马上,背后的弩便弹出一矢。
这应该是精心设计的装备机关。
既将北宫凝的箭矢躲过,又回赠了一记重弩。
虽然未做好瞄准,但已驾轻就熟的这一箭还是钉在了北宫凝的马上,此马站立不稳,双腿扬起后,落了地便蹲了下去。
周仓赶忙上前将北宫凝扶起。
北宫凝依旧恨恨地盯着远去的张任。
溃不成军的邓贤军只得弃船四散。
万幸的是,秦倪所中的这两箭都非要害,北宫凝整队后才没有继续去追杀的意思。
天色已晚,大家退踞数百里,安营下寨,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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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醒了?医圣。”
张机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微睁二目。
“我……这是到哪儿了?”
火龙祖正站在塌前冲他微笑。
“这里已经是汉中了。”
“什么?”
张机想奋力坐起,身子却飘飘地不听使唤。
“不要着急,药劲儿还没过,再等几个时辰,你就能自由活动了。”
“怎么……已经到…汉中了?
“哈哈哈,岂不知缩地成寸步履轻,翻山越岭也平地?”
“您看,这位便是汉中‘师君’,张鲁张公祺。”
“这下相信了吧?”
张鲁得势后很能进入政教合一的角色:他不用当时例行的太守、县令等名号,仍然沿用道教内部的称号——本人则自号“师君”;普通信徒叫“鬼卒”;普通官员叫“祭酒”,大官员叫“治头大祭酒”。
府衙更似道观。
“素闻医圣的大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饱满圆润的一张脸,进入了张机模糊的视线中。
“我……我的徒儿呢?”
张机还是拼尽全力想坐起来,又被火龙祖轻轻按了回去。
“您放心吧,尹天香和您一样也很安全,现在张大人的母亲,正在用移宫驱血术治疗她,只要您能好好配合公祺达成夙愿,贫道保证还您一个健健康康的徒弟。”
“别……别的人…呢?”
火龙祖和张鲁假装没听见似的,又安抚了两下张机,便退了出去,而张机则再也没有了力气去呼喊他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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