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东州兵的战力并不能奈何北宫凝的勇猛,可对这些女将来说,巴蜀之地毕竟人生地疏,再加上张任的野战太过老辣,且神出鬼没,若非吴懿的摇摆不定,北宫凝等人已中伏遭擒也说不定。
于是拉锯战打了三天,北宫凝的队伍就是渡不了河,大家心急如焚。
朝阳下,青山底。
“姐妹们!不杀入汉中,誓不为人!”
“杀—杀—杀!”
又修整了一天后的北宫凝,正在进行战前动员,大家准备卯足全力地朝吴懿人马发动最后的强袭,不成功便成仁。
正这时,有人报营寨外来了两个人,想求见北宫凝。
“可知是谁?”
“说是一个叫吴懿,另一个叫张任......”
血灌瞳仁。
“还送上门来了!”
“抬我蛇戟,出城迎敌!”
刘颜赶忙拉住这只火凤。
“姐姐,你是不是气糊涂了?对方只来两个人......”
于菱纱也说道:“是啊,看这架势,应该是来谈判的吧?”
进不了汉中是急,秦倪被伤是怒,这一急一怒让北宫凝这几日丧失了很多平日里战场的泰然。
“呵,好,先让他们进来!”
张任和吴懿未着甲胄,皆是便衣。
进了营帐,吴懿眼望北宫凝,依旧不由自主地露出温暖地憨笑。
张任则是一脸的不卑不亢,强压内心的戒备,他知道,对方主将最恨的就是他,要是秦倪死了,自己也真够呛能全身而退。
“行,真行!我佩服二位的胆色,只不过本姑娘跟你们这些军中男儿不同,我只知道血债血偿!”
“来人,给我捆了!再把张任那厮给我活剐了!”
“姑娘且慢动手!”
“少废话!”
吴懿还想分辩,嘴却被王锤的熊手按住。
黑黢黢的胖爪,揪得他呜呜直叫。
两个人被绑住,跪按在地。
“既然贵军是蛮横无理不听人言的霸贼,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说,你要杀的,无非是我张任,不干吴将军的事情,且把他先放了。”
裴元绍一笑。
“这样失而复得的宝贝人质,我们可舍不得放。”
刘颜摇了摇头,冲北宫凝耳语。
“姐姐,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且先听他们说什么,你再处置不迟啊!”
北宫凝只因看到了张任那张脸,才又气不打一处来。
王锤的手松了开,吴懿大口大口喘出气来。
“唉,憋死我了,姑娘,从在下被俘开始,一直对你如何,你应知晓吧,何必对我下如此横手呢?”
北宫凝白了他一眼。
“有什么屁赶快放,我急着进城,没时间和你们磨咕,不让路,就是死也要打下去。”
“唉,我就是为这事儿来的呀,我从一开始就很纳闷了,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不行吗?你们到底是要进城干什么?你们要真是张鲁的援军,那为什么张鲁这么多天都不配合你们?更是把道路封得死死的。”
吴懿说完又左右拱了拱腮帮子,看来被王锤掐得真不轻。
“换言之,你们要和张鲁不是一伙儿的,我们两家干嘛打个没完呢?”
敌人的敌人,自然可以做个朋友。
北宫凝被这么一问,倒是愣住了。
“我真不知道姑娘还有什么可隐瞒的了,在下就是奉我主刘焉之命,征讨这五斗米贼张鲁,若你们真是和张鲁一伙儿,那我们也无须多言,前些日的厮杀也不冤,可如果我们都是要对付张鲁,那岂不是自相残杀吗?”
“栈道马上修好,路也即将畅通,可是你们一直在后方骚扰,这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刘颜眼珠一转,恍然大悟。
“姐姐,如果说几天之前,他这样说,我们的确不能透露一丝一毫,但如今火龙祖中途变卦,我们也得重新考虑一下立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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