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温和道:“但是到了明年除夕,我向你们保证,一个都不会少。”
“老老爷,你是不是马上要要往西边去?”素娘终于问道。
楚欢微颔首,“还在等一个人,只要他到了,我们就会启程。”看着素娘道:“素娘,我走之后,家中就交给你,这一直以来你打理家中事务,辛苦得紧!”拿起酒盏,为素娘杯中斟了酒,“来,这一杯酒,我先敬你!”
素娘忙双手捧杯,轻声道:“这这本都是我该做的!”
楚欢也不多言,一饮而尽,素娘勉强饮了半杯,楚欢已经放下酒杯,叹道:“我此生最大的幸事,便是能够娶得你们入门,可是让你们提心吊胆,却是我的过错。”他如今已经是堂堂的楚王,兵马众多,麾下如云,可是即使如此,却还是护不住自己的家眷,这让他心中大为受挫,却也知道,无论身居何位,终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谁也不可天下无敌。
媚娘终是幽幽道:“有些事情,那也怨不得你。”她对心宗之事隐隐知道一些,却也是明白,有些事情便是楚欢也是无可奈何。
楚欢看向媚娘,道:“媚娘,我还有一事想嘱咐你!”
“嘱咐?”媚娘白了他一眼,似乎并无兴趣听他说下去,扭过头去。
楚欢心中暗叹,知道媚娘的心思,自己西行之事,媚娘早已经知晓,只怕她也早就做好了跟随自己往西边去的准备,自己一说到嘱咐,明显是没有打算让她随行。
楚欢自然知道此行吉凶未卜,连林黛儿都不要随行,自然不想让媚娘跟随自己涉险,眉头微皱,心想在饭桌之上劝说,弄不好还会舍得其反,自己之前好不容易安抚了林黛儿,莫要因为媚娘之故,又引起黛儿跟随之心,打定主意,等回头再私下安慰,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到外面脚步声响,已经传来白瞎子声音:“启禀大王,有客求见!”
“有客?”楚欢皱起眉头。
他此行返回朔泉,十分低调,并不想被人所知,朔泉的大小官员甚至都不知道楚欢已经回来,却不知这除夕之夜,谁会前来?
“是个和尚!”白瞎子道:“他自称叫做叉博,只说大王听到名字,自然知晓!”
楚欢立刻站起,虽然罗多说过,毗留博叉只要没有意外,迟早都会赶过来,但金陵一别,杳无音讯,楚欢却实在怀疑毗留博叉是否能够安然前来,更没有想到他会在除夕之夜出现,立刻道:“快请!”白瞎子正要下去,楚欢已经道:“且慢,你去告知罗多大哥,就说叉博已到,我亲自去迎!”
他略带一丝愧意看着身边几个女人,道:“你们先吃,我马上回来!”匆匆去迎叉博。
素娘神情却是变的黯然起来。
她知道楚欢西行无法拦阻,也从别人口中知晓此行必然是艰辛无比,心中本就一直担心,先听楚欢说等到一人便即启程,尚以为楚欢还能在王府留上一阵子,此时看楚欢的表情和反应,其实已经知道楚欢所等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到了,这便是说楚欢马上就要启程远行,心中自是极其复杂。
楚欢亲自迎到大门处,便见到一道黑影正站在大门外,听到脚步声,那人微抬头,楚欢见他一身灰袍,整个人看上去如同肃穆古朴的大钟,正是毗留博叉。
毗留博叉看到楚欢,已经双手合十,深深一礼,楚欢却也是双手合十还礼,道:“已经等候大师多时了,快请进!”
毗留博叉进了府内,道:“贫僧本以为楚王身在河西,所以专程去了河西一趟,并无找到楚王身影,此后在武平府城找到了毗琉璃留下的暗号,知道你们已经返回朔泉,这才日夜兼程赶了过来。”顿了顿,瞧见王府内张灯结彩,颇有些惭愧道:“只是实在不巧,在这种时候碰上!”
楚欢笑道:“大师早不到晚不到,除夕之夜大驾光临,这倒是个好兆头。”抬手道:“屋外寒冷,进屋说话吧。”
毗留博叉合十,楚欢见他风尘仆仆,显然这一路赶得十分急促,不过看他全身上下安然无恙,倒也是宽了心。
他自然没有引叉博前往正厅,而是到了侧厅,尚未进厅,就听到罗多声音从旁响起:“毗留博叉,你还活着,那可真是太好了。”
毗留博叉扭头看过去,只见罗多和琉璃一起走过来,这才含笑向楚欢道:“看来龙王当真已经知晓了一切,如此贫僧也不用过多解释了。”
“毗留博叉,你往河北这许久,可曾查到有关他的消息?”罗多开门见山问道。
毗留博叉合十道:“有问题,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