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奎和那名丰满的少妇分开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
现在一大早的,除了卖早餐的以外,绝大多数店铺都还不开门,要买手机得十点以后了。他看了看身上被括破、撕破沾满泥土的衣服,再看看经过他身边的路人怪异的眼光,心里很不得劲。
经过一家旅馆时,他摸了摸身上的身份证,幸好那些人没有拿走。然后走了进去:“老板娘,给我开个房间。”
正在打扫卫生的老板娘抬起头来,上下打量他,然后才疑惑地问:“现在开房间,昨晚上你没睡?”
“你那么多废话干什么?开不开吧?”穷人特别敏感,尤其是身上都是泥土的校奎。
“开,怎么不开呢?只是……你身上……”老板娘迟疑地说。
“怕我没钱?”校奎把那个少妇给的钱全部拿出来,啪的一声,就压在柜台上,“做生意,别瞧不起人,懂不懂?”
老板娘满脸雀斑绽放开来!
笑着说:“大兄弟瞧你说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这身衣服配不上你那清秀的面孔,不是糟蹋了你的好样貌了么?”
“呵呵,你还挺会说话,不愧是老江湖!先给我开三天的,如果我住得舒服,我还会继续住……”
“好好,大兄弟你放心,我这里绝对舒服,实不相瞒,我还认识这里的治安联防队的呢,有啥事都能说得上话……”
校奎抓了钥匙,不想再听她唠叨,上楼去了。
他洗了个澡,把外衣脱下,裤子又用毛巾擦了擦,也能看得过去了。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他下楼到附近超市手机柜台买了一个手机,然后按照字条里的电话拨出去。
刚响了一声,对方就接通了电话:“是校奎兄弟吗?……我等了你好久,以为你不给我打电话了呢?”
校奎笑道:“不是明天才比赛么,你急啥子呀?”
电话那头说:“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想让你和我家的大黑熟悉一下,看要表演哪些动作,再说,我还想给你买两件衣服呢,去那里的人层次都很高,我们也不能让人家瞧不起呀……”
校奎说:“你有心了。我和你家大黑不用熟悉,我说了,能保证它夺冠的,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至于衣服的事,你早上给我的钱,还有一千多块呢,等下我自己去买就行。对了,我怎么称呼你呢?”
“我叫张家怡,你就叫我怡姐吧。”
“……”
张家怡在电话那头问:“你怎么不说话了呀?”
校奎原来的车间主任就叫张家海,现在这个叫张家怡,他们会有关系吗?
他回过神来,忙笑着说:“哦,怡姐,不好意思,刚才我走神了,衣服等下我就去买,明天你来接我就行了,就这样吧,再见!”
校奎仅有的几件衣服是从家里带来的,现在好像还在吴欣美那里,进工厂以后,每天都穿着工厂发的工衣,也就没有再买新的。
提起这个吴欣美,他心里就堵得慌,心里很矛盾。
他和她是中学同学,曾经相约一起出来打工。
那时,他去她家接她,她父母和他长谈了一次,说出门在外,让他照顾她,言下很有托付的意思,即便后来进了工厂,在别人眼里,也认为他们是一对,只是,他们之间一直并没有捅破那张纸,以为一切会水到渠成。
然而自从被张家海那个车间主任看上以后,事情就变了。
在工厂,一个车间主任的权力是很大的,批准请假、调岗位、轮班、加班、调工资档次,等等都在他一个人的手里。谁要是得罪他,只有辞工一事才能有自由。
在张家海的操作下,校奎和吴欣美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他上班的时候,吴欣美也许在休息,他休息的时候,吴欣美百分百在上班……
有一次,他晚上十一点钟才下班,到了宿舍,听到有个工友告诉他,晚上张家海带吴欣美出去了。
他马上跑到楼上女工宿舍去找吴欣美,把她叫到走廊,问:“你晚上和那个张家海出去了?”
听到他不客气的质问,吴欣美却淡然地说:“是啊,怎么啦?”
她的语气,让他很受伤!
可是他们并没有突破那层关系,从道理上来说,他还没有权力干涉她的自由。
最后他只好说:“我听到那些老员工议论,那个张家海不是什么好东西,害了很多女孩子……”
“别瞎说!校奎,我倒是听说你在车间里的时候脾气很大,不好好干活,要是没有我说好话,你早叫被炒掉了,知道吗?”
“我不需要你找他求情,我的事情我会处理!”提起那个张家海,校奎就来气,马上就对她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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