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老头不由好奇,问:“哪个韩太太啊?”
校奎说:“还有哪个韩太太,滨海市名头最响的韩家呗,梁总您总不会没听说过吧?”
梁老头不由得悚然动容,急切地问:“你说的是滨海市韩家太太?”
校奎说:“那可不?这位韩太太叫付芳,韩家老爷子的大儿媳,今天我陪她到月星大酒店去和晓港公司的林总商谈一个建设项目,谈完后我们想回去,刚开出城,就被您的人拦了……”
校奎说完摇摇头,不停叹息。
梁老头听他说得有鼻子有眼的,马上向门外叫道:“阿武!”
房间外面顿时冲进几个人来,他们以为要动手了,哪知一进门就看到那个叫校奎的年青人在那里抱着手微笑,一副平和的样子,遂愣了愣,才转向他们的梁总。
“阿武,你说一说今天去……去找他的整个过程给我听听。”梁老头指了指校奎对他的一个保镖说。
那个叫阿武的保镖想了想,才说道:“是这样的,今天我们的一个兄弟说,发现他出现在月星大酒店,我们就带人过去……然后他出了酒店,跟着两个女人上了一辆小车,我们就跟踪过去,在城郊没有人的地方我们就逼停了他坐的车子……但是,他拉着那个年龄大一点的女人就跑,兄弟们追不上……本来我们抓住了一个,不料又被他救走了……”
梁老头听到阿武的叙述和校奎所讲差不多,心也沉了下去!
他怒斥道:“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都给我出去!”
梁老头站起身来,点了一只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校奎也不着急,自顾自地倒了一杯水,到沙发上坐下,还翘起了二郎腿。
梁老头转到校奎的面前,皱着眉问:“你跑来向我说这件事情,什么意思啊?”
校奎真诚地说:“我专门来向梁总示好的呀,您想想,如果您对这件事情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吧?”
梁老头狐疑地问:“就这么简单?”
校奎肯定地说:“就是如此!这个韩家,可不能得罪呀,韩老爷子虽然退了休,但他曾做过滨海市委副书记,人脉还在啊。他大儿子,军分区政委!还有,二儿子是手握实权的滨海组织部长……除了这些,韩家掌握的商业集团也不容小觑……”
越说梁老头的冷汗冒得越多,他艰难地开口说:“那……如果我主动登门道歉呢?”
“道歉?”校奎冷笑着说,“韩太太那么高贵娇弱的一个女子,被你那些毛手毛脚五大三粗如地痞流氓一样的手下抢劫,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他老韩家的脸往哪里摆?
“虽然您是外来的商人,平时政府会关照,但是您如今闯下了这么大的事,别说您在滨海市的产业了,小命能不能保得住还两说呢……”
梁老头是个商人,知道民不与官斗的道理,要他与树大根深的韩家相抗,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他坐到校奎的身边,央求道:“校奎,老弟,你说怎么办?你要帮帮老哥呀!是我千不该万不该还想打你的主意,是我老糊涂了,你能不能出面帮忙说和说和?”
校奎沉吟道:“说和不是没有办法,但韩太太受到了刺激,她那边总得有点表示吧……”
梁老头忙说:“明白!明白!……你看多少合适?”
校奎思索了一会,慢慢伸出两个手指头来。
“二十万?”
校奎摇了摇头。
“二百万?”
校奎这才点了点头,说:“花钱消灾嘛,您说是不是?梁总!”
梁老头不再说话,咬着牙,走到办公桌边,“刷刷”写下一张二百万的支票,递给校奎。
校奎拿了支票,看了看,揣进兜里,才说:“梁总,您等我的好消息吧,我保证,这件事情就像没有发生过一样。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就拉开门走了出去。
校奎走后,阿武又带那几个保镖进来问:“梁总,就这么让他走了?”
梁老头没好气地说:“不让走,你们能拦得住他吗?你们这么多人在这里看着,他什么时候进我的办公室你们都不知道,还好意思说!”
说得那几个保镖低下了头。
梁老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吩咐着:“这个人以后就不要去招惹他了,这是个会吸人血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