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是能打赢!……”
下面的人不说话,因为阿飞说得有道理,都在等他说下去。
阿飞又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到:“等那个老板带人来,不出意外的话就会落入我们的手里。那样一来,他就有二十来个人在我们的手里边了。如果你们是那个老板你们又会怎么样去做呢?”
听到阿飞的反问,众人你看看我,我也看着你,因为他们都不是老板,所以也就无法回答。
阿飞笑了笑,说:“如果我是他,我也没办法!被人打了,也不敢报警,如果警察叔叔来了,麻烦就更大了。——因为这是一个黑砖窑!——对人非法囚禁,限制自由,肆意殴打他人,不给工钱,组织、领导黑社会打手,凡此种种,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报警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老板被判刑,他那些打手被刑拘,这个砖窑被政府查封!……打又打不过,又不敢报警,那只有一条路:江湖事江湖了!——现在的情况是,他为鱼肉,我为刀俎。——这种情形,我让他把砖窑送给我,他能不答应?”
“哇……太好了!……”众人终于听明白了意思,随即都兴奋起来。
尤其是胡三、小毛等人,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拿到了砖窑,那他们可是开国元老打江山的重臣,能不让人激动么?
接着听阿飞说道:“名义上这个砖窑是我的,但它是在场的兄弟们打来的。我宣布:凡是留下来的,每个月每人我保证有五千块钱的工资;不愿意留下来的,只要帮助我打完最后一场,我每人发一千块钱的路费,你们爱上哪就去哪。
“当然了,既不愿意留下来,也不愿意帮我打这一架的,那现在就可以走了,我帮大伙也只能到这里了……”
五千块钱的工资,相当于普通工厂一个半月的收入了,都挺让人心动。再说,他说的也在理,打一架给一千,不打也是人之意尽了。
等了好久,没有人说话,都用一双燃烧着激情的眼睛看着坐在砖垛上的阿飞。
“好!既然没有人愿走,那我们就先好好的打完这一仗。我说了,砖窑老板带的人不会太多,我们也要有准备,找几个人去砍几棵趁手的竹子来,锯成二米一节,一头削尖,人手一个。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嘛。……一对一打不赢,我就不信三个捅不死一个!”
大家“轰”的笑开了!
待众人去砍竹子之际,阿飞把阿辉一伙子叫到跟前,严肃地说:“成败在此一战,兄弟们可不要给我掉链子……”
他们几个现在都激动地直点头。年青人的热血等的就是机会!
“小毛,你和胡三去把岗亭那个也提过来!”为了放心心情,阿飞又说,:“阿辉,你去找把椅子过来,等一下你老大我坐哪呀?”
阿辉咧嘴一笑:“好咧,老大您等着,小的我去找椅子。”
分派完人手,阿飞才走到校奎跟前,说:“校奎,你说我们能打得赢么?在没有你帮忙的情况下。”
阿飞看到校奎没有参与砖场上的混战,就知道他志不在此,所以才大包大揽地做决定。
校奎问:“你真的想拿这个砖场?”
“这还能有假?这几年付出了那么多,不连本带利拿回来,对得起自个么?”
“行,有志气!——我虽然不想在这条道上混,但如有需要,我会伸手的……”
阿飞使劲握着校奎的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都是出门干活的,没多一会就把竹子备齐了。
按高矮分成两组,一人拿着一杆竹枪。
阿飞想了想,又叫人做好两个路障,和众人耳语一翻。只等砖窑老板了。
砖窑老板那边此时可是心急火燎的,从接到求救电话后,几个电话下去,才找到六七个人,还是从工地上抽出来的。
家业再大,养的人也不能太多呀,现在还叫他哪里去找人呢?
仓促地叫来一辆中巴车,拉上人直奔砖窑而来。
中巴车进入砖窑后,这位老板看到了奇怪搞笑的一幕:场地中央,一张大师椅上坐着一个年青人,跷着腿,右手拿着一根铁棍,往左手手心一击一打的。
在他的后面,一左一右分别立着一个横眉立眼的年青人,左右两边各站着一排十来人的队伍,纹丝不动,手里拿着削尖的竹子,像一杆杆长枪……
这不是古时县官开堂审案么?
而他所不知道的是,当中巴车开进场院的时候,出入口被小毛带人放上了路障,想回去都回不去了!
砖窑老板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他摸了摸眼镜。当他看到派驻在砖窑里的那帮人被绑着跪在地上,因为迎着太阳,眼睛都眯着,看到他来了依然于动无衷时,心也沉了下去!
不等他说话,只听一人大喊道:“升……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