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东边出来的。”
“大概是西边吧。”
“嗷嗷!程二爷,你没事吧?你怎么在厨房?绝世的股价暴跌了?你要破产了?以后准备弃商从厨了?”孟西洲浮夸的跑进去,抱着程墨安的肩膀嗷嗷叫。
程墨安剑眉微压,往炒锅里面洒了些料酒,继续气定神闲的翻炒,“不是。”
“那是为什么?是什么原因让你丢掉了偶像包袱,放下了签字笔,拿起锅铲瓢盆?是什么力量让你甘心脱下西装皮鞋,走进了烟熏火燎的厨房?是什么让你打破了君子远庖厨的信念?是价值观的逆转吗?是厌倦了商战杀伐的冷漠吗?是……”
真聒噪。
程墨安拎起炒锅,行云流水的抖了抖里面的菜,色香味俱全的菌菇跟中了魔法似的,在里面翻了翻,“晚晚喜欢吃。”
晚晚、喜欢、吃……
孟西洲的手挫败的耷拉下来,思想也从哲学的命题跌落到了俗世,举目望望油烟机,“天哪……谁来收了这个没节操没下限的男人?”
Neil小脸儿泛起红润的萌笑,“爹地,我要帮你什么吗?”
小家伙蹬蹬蹬跑进厨房,仰头观望做菜都帅出银河系的亲爹。
程墨安指了指下面的柜子,“帮我拿老抽。”
“好的!”
Neil打开柜子,找到了老抽,手臂举得高高的交给程墨安。
孟西洲的心脏啪嗒碎了,他悲痛欲绝的抱着胸口,“难受死我算了!老子做饭,儿子打酱油,你们这种人应该被流放到月球!”
“哇!好香啊!”
陆轻晚进门就闻到了饭菜香味,屁颠屁颠的跑去看厨房,然后她呆了呆,一大一小两个人,大的做菜,小的送材料,画面美好的像油画。
又帅又萌又温馨!
所以,孟西洲欲死不能的表情也就可以理解了。
“程总,不好意思啊,应该我做饭的。”陆轻晚脸都快无处安放了,在人家这里吃喝拉撒,没有任何贡献,还给人家添麻烦。
程墨安熄了火,将最后一道红烧带鱼放入餐盘,“我们之间,不需要分那么清楚。”
呃?
她应该说点什么反驳一下吗?
孟西洲咬牙切齿的翻白眼儿,“不就是做个饭吗?了不得了?”
陆轻晚照着他的腿肚子踢了一脚,“你行你上,不行闭嘴。”
“我……我当然行!一会儿吃给你看!”
餐桌上。
程墨安给Neil夹菜,给陆轻晚夹菜,“多吃点。”
“嗯嗯嗯,真好吃!你做菜比五星级大厨还厉害呢!你加了什么材料啊?”陆轻晚爱死了他做的鱼。
Neil咽下嘴巴里的食物,认真的回答,“加了我爹地。”
“咳咳咳!”没有任何防备,被Neil的回答呛的狂咳嗽,陆轻晚已经找不到除了吃以外的方式表达心情。
程墨安的大手抚了抚她的后背,把盛好的汤送到她嘴边,“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陆轻晚咕嘟咕嘟喝完了半碗汤,“真好喝,这是什么鱼汤?”
程墨安刚说完没人抢,一盘红烧带鱼已经被孟西洲清扫干净,他只好把茭白牛肉拿过来,“鳜鱼,淡水鱼熬汤营养更好,喜欢吗?”
“喜欢啊!我特别喜欢吃徽菜的臭鳜鱼!”
“嗝……”孟西洲拍拍肚子,“娘子,你口味真重!”
Neil大概没听懂他的意思,直接抢了话,“我爹地二百斤!”
噗!!!
陆轻晚喷了。
程墨安哭笑不得的摸摸儿子,嗯,不错,爹地会更疼你,但爹地还没那么重。
孟西洲一边埋头吃,一边嚎叫,“老天爷啊,赐给我一个儿子吧!”
饭后,碗碟全部放入洗碗机。
Neil拉着孟西洲研究天文学,程墨安去书房看文件。
而陆轻晚寻思着怎么让程墨安给她写一副字……
洗完澡,换一身连体的半袖裙子睡衣,陆轻晚敲响了书房门。
“进来。”
程墨安正在低头看文件,灯光照亮了他的侧颜,暖色系的光线下,他的棱角分明的脸部被柔化了许多,沐浴着淡淡的橘黄,犹如批阅奏折的君王。
随便一个角度都可以当做海报,好……想……扑过去!
“程总,我没打扰你工作吧?”
程墨安抬头,看到水蓝色睡裙的陆轻晚,呼吸微窒,眼睛蔓延出君临天下的温和,“不打扰,过来坐。”
陆轻晚搓搓手指头,“那个……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程墨安搁下签字笔,合上文件,“你说。”
陆轻晚纠结了一下,“你可以给我写一副字吗?不需要很多字,不知道你……方便不方便?”
国王倾了倾上半身,“方便倒是方便,不过晚晚,你知道我的一幅字是什么价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