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神化身降临,震惊世界。
苏业与欧几里德的声望,超越了战争典礼的当天。
数不清的希腊人在感慨,苏业和欧几里德先拯救了希腊,后拯救了雅典。
至于复仇神殿的事情,至于大裁决者利昂娜之死,成为爱琴海微不足道的小浪花,扑腾几下,销声匿迹。
欧几里德的葬礼在哑港举行。
天蒙蒙亮,最早的一批人离开家里,前往哑港。
这些人,就是被死疫折磨的雅典人和他们的家人,足足上千人。
不多时,另一批人也前往,因为他们都知道,苏业和欧几里德是好朋友,苏业一定也会参加欧几里德的葬礼。
最后,许多雅典人陆陆续续前往哑港。
哑港的海滩上,背对着爱琴海,竖起一座浅褐色的木质讲台。
木质讲台的前方,魔法临时制作的木椅密集排列。
木椅上坐满了柏拉图学院的师生,各界的魔法师以及极少数的贵族。
而大部分民众在十几米外站着,站满海滩,站满道路。
十余万人几乎能填满整座哑港。
柏拉图学院的教务长拉伦斯亲自主持葬礼。
在葬礼进行到尾声,拉伦斯宣布:“在葬礼的最后,请欧几里德的好友亚里士多德上前念诵一篇祭文。”
亚里士多德顶着鸟窝一样的乱蓬蓬头发走上讲台,他面色灰暗,眼窝深陷,血丝在他的双目中编制成两张大网。
他站在讲台前,呆了许久,才茫然地伸出手抚摸自己的空间之戒。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看了看前方的柏拉图学院师生,看了看十数万万黑压压的人群,才恍然大悟。
亚里士多德佩戴魔法胡子,又取出几张白纸,铺在讲台上,用魔力压住。
哑港的海风吹过,吹得他的头发宛如风中的乱林。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白纸,随后转头,望向深蓝的爱琴海,以及太阳下微暗的天空。
他转回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祭文。
他在看第一遍的时候,就已经凭借过目不忘的天赋记住。
昨晚看了一遍又一遍。
亚里士多德深吸一口气,抬起头,扫视前方。
他看到,柏拉图学院的学生们眼睛红彤彤的,尤其一些女生,眼睛肿成桃子。
亚里士多德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说出来,连续试了几次,才发出声音。
“我不想参加这个葬礼,因为我认定欧几里德还活着。”
他顿了顿,场下突然传来一片哭声。
有欧几里德的学生,有他当年的同学,有他的好友。
亚里士多德瞬间红了眼眶。
他静静地等着,等海风吹淡了哭声,才继续开口。
“一位朋友在离开雅典前,把这篇祭文送给我,他说,他希望我替他主持欧几里德的葬礼。我不想主持,但是,我应该为他念诵这篇文章。下面的‘我’,是指我与欧几里德共同的朋友,一个不得不离开雅典的十七岁少年,苏业。”
数不清的魔法师咬着牙,握着拳。
“我是一个喜爱幻想的人,所以在很小的时候,就思考一个问题,人和动物最根本的区别是什么?”
“是人能使用各种工具,动物不能?实际上,猴子不仅会用工具,甚至还会用树枝制造简单的工具。”
“是因为人能说话?各种事实证明,动物们也有自己的语言体系,只是我们人类听不懂。”
“是人能使用文字或符号?连海底的鱼在求偶的时候,都会创造出一些奇特的符号。”
“是人懂得爱?我们知道,动物之间的爱,同样温馨。”
“是好奇?有种叫傻狍子的动物,比人更加好奇。”
“那么,人类和动物最本质的区别是什么呢?”
“我思考了很久,直到有一天,我得出了一个可能不够正确但我喜欢的答案。”
“当我们在思考为什么的时候,我们和动物就有了本质的区别。当我们在追问为什么的为什么、寻找原因的原因的时候,就是成为贤哲的开始。”
“伟大的哲学与魔法之父泰勒斯,曾经追问过世界的本质,一层一层的追问,最终,他认为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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