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关心这些事情干嘛?”诸葛先生掰了一只大龙虾,拿着带壳的虾尾直接塞到那女人嘴里,堵住了她的嘴。
龙虾壳坚硬又锋利,一下子就把那女人的嘴给划伤了,唇角直接拉了个豁口。
她忙吐出虾尾,哇地一声哭起来,捂着脸跑出去了。
餐厅里的人侍应生都当没看见一样,背着手站在包间门口,等着上菜。
包间里的人静了一会儿,见诸葛先生旁若无人地吃龙虾,大家也渐渐活泛开了。
拿着茅台酒开始给他敬酒,一边恭维他“天纵奇才”,夸他说:“……诸葛先生三十出头就力克群雄,将一众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打下神坛!拿下第一个天师道世界杯大魁首!四年前第二次参加,更是以全胜的记录拿到第二次大魁首!”
“纵贯天师道古今的传奇人物,除了开派的祖师爷,就我们诸葛先生最给力了!”
一通彩虹屁拍得诸葛先生心情总算好了起来。
这一晚上,他都憋屈得厉害。
板上钉钉的“大气运之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飞走了,他是修道奇才,十八岁就履职“葛派大天师”,到现在快五十岁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再就是刚才司徒澈明明来了,却连车都没下……
诸葛先生刚才表示不在乎,其实心里在乎得不得了。
想想那司徒澈,如果不是自己帮他多方谋划,甚至让他去娱乐圈吸人气,弥补了他和他父亲之间的分歧,他怎么可能有现在的气势?
他在心里冷哼一声,将一盅茅台酒一饮而尽。
……
司徒澈回到自己家里,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
司徒家的老宅在纽约长岛,占地足足有十英亩。
开车进了大铁门,还要开几分钟,才能到住宅所在地。
这里面对着无敌海景,圈了一片白沙沙滩做私人领地,晚上有彪悍的保镖带着凶猛的军犬四处巡逻。
司徒澈的车进来的时候,几条军犬兴奋地追着他的车跑了一会儿。
直到他的车驶入车库,才耷拉着舌头,喘着气奔入黑暗的草坪上。
司徒澈家的主宅是一座古希腊风格的别墅,白色大理石的墙面,四根高大的圆形石柱门廊在月光下威武雄壮,让人想起《乱世佳人》里面的十二橡树大宅。
司徒澈从车里下来,走上通往住宅的大理石路。
路边是修建整齐的草坪,草坪上一边一个喷泉,泉水里有睡莲含苞待放,还有长着翅膀的小天使雕塑。
“澈少回来了。”
“澈少晚上好。”
“澈少吃晚饭了吗?”
“澈少,九叔在书房等您。”
他一路走来,不断有下人跟他恭恭敬敬行礼打招呼。
司徒澈漫不经心点了点头,长腿迈上了台阶。
从客厅穿过去,绕过典雅的长廊,司徒兆的书房在大宅后方,面对大海。
一整面墙都是透明玻璃。
司徒家的人都知道,这玻璃可不是一般的玻璃,而是防弹玻璃。
“爸,我回来了。”司徒澈走进司徒兆的书房,发现他面对着落地窗站着,看着窗外的海景出神。
他们的房子离海比较近,因此房屋的隔音必须非常好,不然天天晚上“枕着”海浪入睡,非把人整得神经衰弱不可。
司徒兆穿着一身长衫,“嗯”了一声,转身看着他,笑着说:“你吃晚饭了吗?不是诸葛先生约你去他的餐厅吃饭?”
“是约我,不过不是吃饭。”司徒澈笑了笑,“诸葛先生说,他算到有大气运的人来纽约,一直追到他的餐厅门口,就找不到了,他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司徒澈说着,在司徒兆书房的大象皮沙发上坐下来。
司徒兆也坐到他对面,诧异说:“……还有他追不到的人?这是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他也没说。”司徒澈摇了摇头,“不过他向我打听,今年的天师道世界杯大魁首,您会拿什么奖品出来。”
司徒兆呵了一声,说:“我确实准备好了大奖品,就看他们谁有这个本事来拿走。”
司徒澈很好奇:“是什么?我能知道吗?”
“不能。”司徒兆哈哈大笑,“你是今年大魁首比赛的主办人,我不能告诉你,会泄密。”
“我?”司徒澈很意外,“说实话,我一次都没出席过他们的比赛,他们放心让我主办吗?”
“一切程序都准备好了,你就坐坐主席台而已。”司徒兆漫不经心地说,“不管葛派做什么,我们司徒家必须占主导地位。如果他们不明白,你就让他们明白。”
司徒兆说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冷硬起来。
司徒澈想了一会儿,眯起双眸:“那是肯定的。您放心,葛派翻不起浪花。不过,您有没有想过,邀请国内的天师来参加比赛?”
“这个再说吧。还有两周比赛就要开始了,这一次他们没法参加。下一次吧。”司徒兆说着,看见穿着女仆裙的下人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说,“司徒先生,澈少,晚饭准备好了。”
司徒澈很惊讶,“爸您还没吃晚饭?”
“我在等你回来,担心你没吃。现在正好,咱们父子俩一起吃。”
司徒兆朗声笑着,跟司徒澈一起走到餐厅。
餐厅的长餐桌上,已经摆好了几道菜,热气腾腾,等这他们享用。
……
这边温一诺正好洗完了衣服,放到烘干机里准备烘干。
莎莉也抱着洗衣篮进来了。
她看见温一诺,立刻笑了起来,“妹妹仔洗衣服啊?”
温一诺点点头,乖巧地说:“莎莉姐。”
莎莉一边把衣服放到洗衣机里,一边跟温一诺闲聊。
温一诺就说起自己想找个地方打工,“莎莉姐,我在家的时候跟着爷爷学过一点看相,你说我能不能去大街上摆个摊,给人看相?”
莎莉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说:“妹妹仔,你是葛派的弟子吗?”
温一诺摇了摇头:“当然不是,我才从国内出来,一个葛派的人都不认识。”
“既然你不是葛派的地址,那就千万别起这个念头。你哪怕去车衣厂做缝纫女工,也别想去看相。”
她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在葛派的地盘上看相,你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温一诺做出害怕的样子,但是心里不以为然,心想我来就是为了找葛派的麻烦。
现在知道做什么能戳他们的心肝脾肺肾了,那当然是要一捅到底。
她狡黠地笑了笑,说:“知道了,谢谢莎莉姐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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