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以来,大清军法就是出名的严苛,真要处置刘良佐与许氏兄弟,他们即使能活下来也要去半条命,而一旁的固山额真拜尹图却是深表赞同:“豫王所言极是,都学刘良佐见敌即溃,以后谁敢与金华贼一战?”
这次损失的八旗军都是拜尹图这位固山额真的部下,所以他恨不得把刘良佐与许氏兄弟碎尸万段:“还请豫王将这两个贼子就地正法,省得有人学着他们见敌即溃!”
拜尹图的话太重,多铎不得不加重语气:“刘良佐与许氏兄弟确实要从严处置,让大家都知道不战而走的结局,但是这件事的最大责任还是在我身上,我高估了他们又低估了金华贼,最后导致一战死伤这么多将士,不管摄政王如何处置,我都会承担下来!”
只是大家都知道最大的责任不在多铎身上,谁会想到上万大军与金华贼交手最后居然连一天时间都没坚持下来,关键问题还是在摄政王的剃发令上,如果没有剃发令刘永锡根本不可能有席卷全浙的实力。
而且多铎的处置实际并没有大问题,刘良佐、许氏兄弟遇到普通的义军肯定没问题而且屡有胜绩,谁会想到他们一遇到越国公刘永锡所部就完全处于下风,而且连八旗劲旅都在金华贼潮水般的攻势中镇不住场子,而且这一役的损失实际并不大。
按照初步统计的数字,八旗军折损了三百余人,外藩蒙古兵折损了两百余人,刘良佐与许氏兄弟的损失加起来也不过一两千人而已,完全在清军承受范围之内,之所以全军震动完全是首战即遇重挫。
因此多铎一站出来把全部责任承担下来,李率泰就给了他台阶:“只是一场小挫而已,八旗劲旅完好无损,豫王何必自责太多,这一役最后获胜的还是我大清王师!”
固山额真拜尹图虽然还有一肚子火气,但是多铎站出来承担责任,他也不得不给多铎面子:“豫王确实不需自责,不过刘良佐与许氏兄弟绝不可轻饶,不然这些降将见敌即走,这湖州之役我们根本打不下去了!”
现在多铎觉得自己已经知道该如何对付越国公与刘永锡:“肯定不会轻饶刘良佐他们,但是我已经知道怎么对付金华贼!”
拜尹图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豫王,您说说怎么对付金华贼?刘永锡这贼子太可恨了!”
一说起刘永锡,拜尹图自然是有着满肚子的苦水,八旗军纵横天下无敌手,偏偏这位越国公就是八旗军的克星,从扬州接触到现在,都不知道在这位越国公手里吃了多少场败仗,折损的八旗勇士可能都有好几千人了,一片石、潼关都没有损失这么多八旗勇士。
现在听说多铎找到了对付刘永锡的办法,拜尹图自然是迫不及待,而多铎则是信心十足地说道:“自然堂堂正正地杀败金华贼,金华贼这次出援湖州最多不过三万人,精锐不过半数,而我们在湖州城下有十万之众,八旗劲旅三万有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