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于多铎与豪格来说,代善提出的这个问题是要他们的小命,所以他们毫不含糊地说道:“大贝勒,我们已经说过了,王师渡江北撤者约有两三万人,虽然沿路有所损耗,但我们终于把大军带回了徐州,只恨刘泽清、刘良佐不听调度,不然形势绝不会如此恶劣!”
代善是被多铎、豪格气炸了肚子,这次多铎、豪格北逃是把能搜刮的江北清军都搜刮得干干净净,但即使如此他们撤到徐州的时候顶多也就是一万多人,而且几乎都是残兵败将,根本不愿意与越明军正面交锋只想着退回山东。
如果真相信多铎、豪格从江南撤回来两三万兵马,代善觉得自己这位大贝勒等于白干了,但是他也知道自己虽然是名义上的大贝勒,当年更曾与皇太极平起平坐,但这已经是非常久远的历史了,现在他只是礼亲王,与豫亲王多铎、肃亲王豪格并没有实质的区别。
而且他已经老了,在经历这么多挫折之后连皇位都不怎么在意,怎么会同多铎、豪格闹这种意气之争,因此豪格很快就想明白了:“你们说撤回来两三万王师,那就算撤回来两三万王师吧,现在最大的问题是要不要死守徐州?我们手下还有三万人马,摄政王与京师那边也让我们一定要守住徐州!”
徐州可以说是南北之间的兵家必争之地,代善原本是准备坚守徐州而且也觉得绝对能守住徐州,但是看到多铎与代善的残兵败将他第一个心灰意冷,而多铎已经非常明确地说道:“大贝勒如果一定要坚守徐州的话,那就让两红旗来守吧!”
代善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统领的两红旗将士折损在徐州,而且他也觉得既然连南京都守不住,守徐州又有什么意义:“那我们还是退回山东吧,如果不能以淮河为界,也可以考虑以黄河为界!”
虽然只要代善下定决心坚守徐州,以清军三万之众是有相当把握守住徐州,但问题在于三位王爷就这么一点本钱,把所有本钱全折损在徐州,守住徐州又有什么意义?
代善又一次觉得他不是天命之子,总是被命运折磨来折磨去。
江南朝野几乎是第一时间接受了“大明承天皇帝”与“承天”这个年号,虽然过了年才是承天元年,但是江南的文人墨客现在既不用顺治二年,也不用弘光元年、隆武元年,而是改用了大明承天已酉年的称号,至于承天元年的历书更是在拼命赶印。
至于“大明应天监国秉政懿安皇后”与“大明顺天长平皇后”的尊号朝野都是赞声如潮,虽然不管是大明朝还是历史上都没有这样的先例,但大家都是非常聪明地歌功颂德,认为这样的体制既解决正统问题又符合时代的潮流,有好事者甚至认为张皇后过于谦虚,应当加“皇太后”尊号才对。
唯一的异议来源于“大明顺天长平女皇”这个尊号,虽然这个尊号只有象征性意义,而且从某种意义来说是日月同悬朱明江山传承到承天皇帝身上,但不管是保守派还是激进派、中立派,整个江南士林都是一致表示异议,认为长平皇后加女皇封号有百害而无一利,这其中包括那些强烈要求在越明朝体制下保留监国皇后与监国公主的保守派。
在他们眼中“大明应天监国秉政懿安皇后”的尊号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好歹能够接受,但是“大明顺天长平女皇”就是洪水猛兽,日后必定后患无穷,而在这种异议之中,不管是刘永锡还是长平皇后都决定收回成命,反正他们已经理解了对方的意思。
在群臣的建议之下,长平皇后的正式尊号跟懿安张皇后一样多了“秉政”二字,但是朝野现在关心的问题不是“争国本”、“争正统”,而是都在关心承天朝新官制下的人事问题。
之前的承天朝可以用“草台班子”来形容,但是打下了南京城情况就不一样了,不但新增不少阁臣、尚书,而且新设了不少衙门,比方说满城都在风言风语的钱谦益成了编修《清国志》的总裁。
虽然这看起来是一个闲职,但是在大明体制下编修国史反而是升迁最快的路径,所以大家都在诅咒钱谦益献妻求荣的同时想替自己谋一个同样的好缺。
而且有不少新设的衙门在大明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甚至是闻所未闻,比方说科学翰林院,大家根本搞不清这个翰林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打听了半天才知道是掌管一切火器、火炮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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