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要如何如何,仿佛有一百一千个不放心。
叶守听着叶湘反复的絮叨,不觉罗嗦,反而一脸的享受与感动,耐心十足的一一将叶湘的叮咛应下。
令狐老夫人和老侯爷当先坐了一辆车,因为带着三只豹子,叶守只能无奈的选择与小黑它们同坐一辆车,令狐方扶着叶湘上了马车,一应跟去服侍的丫头婆子们也都急急上了各自的马车,一行十多辆马车外加侍卫,共计近两百人浩浩荡荡的出了伯阳侯府,一路往皇宫急驰。
此时离宫宴开始还有段时间,但靠近皇宫的几条主街道已经被御林军戒严了,叶湘从车窗往外看,一路见到不少与他们一样往皇宫去的马车,见到他们之后都会自动减速让路。
“丫头,进宫之后不比在家里,你要跟紧祖母,可要别走散了。”马车快到皇宫里,令狐方忍不住再次叮嘱。
叶湘的被害意识神经本就很敏感,一听令狐方这么说,立即就警觉起来,她回头盯着令狐方,“你是担心路依依贼心不死,还想我?可钱慧心不是已经被你卖到边境去了吗?”
令狐方不想让她不安,笑着道:“防着点儿总是好的,再说今天进宫的各府夫人、小姐足有两三百人,乱得很,这皇宫又大,祖母毕竟年纪大了,你跟紧祖母别让她老人家累到了。”
叶湘一想到皇宫那个面积也不禁有些心有戚戚,再一想老夫人那一身行头比自己这一身还重,便点了点头,“放心吧,我会侍候好祖母的。”
令狐方笑了笑,眼底却有些深深的忧色,暗道:一会儿还得跟祖母提醒一声,别让小湘离了她老人家的眼才好。若没叶守的那一句话,他的警惕心还不会这么重。不可否认,他对皇帝的感情是复杂的,那是一种介于信任与提防,亲情和君臣之情之间的复杂感情。
他心底有个声音叫他相信皇帝不会伤害叶湘,可他不敢去赌,祖父和祖母当初相信皇帝和太后,结果换来他爹娘战死在保林郡,他不敢拿叶湘的性命去赌这一份信任。
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都是屁话,念在皇帝扶养他一场,他不会出手帮人造反篡位,但这不代表他要接爱皇家无止境的利用和迫害。
现在唯有层层防护,小心提防,若皇帝真要对他不仁,把他逼急了最多就是卸甲归田,带着全家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以他这些年做的准备,他真要走,谁都别想再找到他们。
要不是祖父对大华对皇帝的忠诚几乎已经刻进了骨子里,要不是他的父母用死亡在令狐家的忠诚上加重了一层法码,他或许真的会亲自操刀屠戮一回。
可惜现实没有里如果,祖父祖母年事已高,他不能让祖父祖母临到晚年还要伤心难过,再加上令狐家与皇室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一切的一切就像层层丝茧束住了他的手脚,让他动弹不得,反抗不得。唯有层层防护,小心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