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采卿在玉凌殿里情况相当糟糕,她都咳出血了,太医急得团团转,却束手无策。唯有用药让水采卿睡着,才能让她平静下来。
萧晏脸色极其难看,负着手,整个人冷冰冰的,居高临下地看着惶恐的太医,道:“她静养这两年,发病次数并不平凡,只有感染风寒、知了冷热才会哮喘不止,今日突然发病,到底是什么原因?”
太医颤巍巍道:“启禀摄政王,哮喘之症并没有定性,若是平日里将养得好,便不会有大碍。只不过……即便没有风寒或者其他并发症,偶有什么外界药物刺激,也会导致病发的啊。老臣看,水姑娘这发病发得如此狠激,定是遭了什么过敏药物刺激才会如此的啊……”
萧晏心里清楚,这些日水采卿的饮食汤药都是经他手的,根本不会有什么意外。他便看向旁边随侍的两名宫女,问:“今日姑娘去了何处?”
两名宫女支支吾吾,萧晏便看出了有什么事,又道:“还不从实招来!”
宫女当即席地而跪,颤声道:“姑娘、姑娘今个……去了长衍宫,见过了林昭仪,只是……姑娘不让奴婢提起,摄政王恕罪!”
萧晏眼神一动,丹凤眼底里晦暗难言。
林青薇听到玉凌殿的宫人来传话时,面上并没有什么反应。
萧晏让她往玉凌殿走一趟,亲自给水采卿医治。
同样的事情,上次在惜妃身上已经出现过了一次,眼下又在水采卿身上发生了,林青薇很淡定。只上下审视了一下自个的长衍宫,对心如道:“莫不是这长衍宫风水已经不行了?来一个病一个,来两个病一双?”
心如翻了翻白眼道:“还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呢。”
林青薇便转身对那玉凌殿专程来传话的宫人说道:“回去告诉你们摄政王,本宫一不是专职大夫二不是随叫随到的奴才,水姑娘生病了自然有一大帮太医围着转,而本宫是皇上的昭仪,为皇上服务的。他若想本宫给水姑娘治病,请圣旨来。”
说罢,根本不给宫人反应的机会,扭头就走了。宫人张了张口,却只能巴巴儿地看着林青薇的背影走远。
林青薇回房去睡了一个午觉。半下午的时候,春光明媚,映照着院子里的碧树。长衍宫里栽种的桃树,此刻已经结了一个个的绿桃儿疙瘩。
暖风从窗棂钻了进来,静静地在房中流淌,吹拂着林青薇的暖帐。
心如说,摄政王来了。
林青薇睡得迷迷糊糊,一醒来就听到这个称呼,她极其阴郁地皱了眉。
萧晏正站在院子里,等她。
林青薇穿了单薄的春衫,连外衣都没披,赤着双脚悠然打开房门,缓缓走了出来。那柔软的裙摆在她的脚踝处拂动,衬得那双小脚柔嫩无骨。
萧晏抬眼看着她,面无表情,略显清冷。
林青薇恍惚以为,面前站的是一个陌生人。唯一不变的,只有那张往日里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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