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亲生女儿也没有了。自己成了孤家寡人一个。
后林相向朝廷请辞,卸去朝中职务,在家颐养天年。
献王谋逆一事,林相曾也是与献王有着丝丝缕缕的关系,理所应当是站在献王这一边的。而今献王起事失败,他却没有受到牵连,自己也知道已经是皇上看在林青薇的面子上没有跟他计较。他要是再不请辞,只怕将来谁也无法预测。
皇上对此也应允,重新提拔新一任丞相,自然是自己信得过的心腹。
二月春时,仅有的春寒都一点点褪干净了。外头春光正好,满院新绿。草木的芬芳飘散在空气里,常常伴随着鸟儿的啼鸣,叽叽喳喳地在窗外闹个不停。偶有一只灰扑扑的小巧的鸟儿从枝头飞落在窗棂上,那绿枝在它身后一颤一颤地晃动。它灵活地转着脑袋眨着眼儿,四处观望了一下,然后咕咕咕地看着啄着窗棂。
乍一听之下,仿佛有人在敲着窗户一样。
这时,“嘶嘶嘶”的声音响了起来。一尾青斑小蛇儿从毫不起眼的墙角角落里爬了出来,顺着墙壁往上爬,并不断地吐着鲜红的信子发出声音,好像在对窗棂上的小鸟发出警告,它太吵了,需要安静一点。
蛇儿也爬到了窗台上,倏地朝小鸟张口咬去。那小鸟还算警觉,在那一瞬间立马展翅飞着有跳跃上枝头。它是只勇敢的小鸟,回头站在枝头上对窗台上的小蛇咕咕咕了几下。
小蛇作势又要探着身子去咬它,吓得它扭头便飞走了。
小蛇儿在窗台上待了半天,见没再有不知死活的小鸟敢上来咚咚咚地啄窗棂,遂才又爬进了草丛里隐匿了踪迹。
这时清秀机灵的小丫头端着一碗刚熬好的药,匆匆进了屋子。进去以后很快她又出来了。
房间里光线十分柔和,窗边的桌案上,点着一只香炉。蔼蔼沉香从香炉的镂空缝隙中弥漫了出来。
暖帐轻垂,林青薇安安静静地睡在了床榻上,一袭雪白的里衣,掩在了衾被中,只留下一截白色的衣襟在脖颈处。
她青丝铺枕,脸色两月不见阳光,雪白得几乎有些透明,好似极品骨瓷,轻轻一用力就会碎掉了。
此刻,她静静地沉睡着。那浓密弯长的睫毛,自始至终都不曾颤动一下。她展现出如此安静祥和的一面,就好像只是闭上眼睛睡上一个午觉,却不知什么时候会醒来。
心如送完药以后,就坐在屋门外的台阶上,和自己的阿黄玩耍了一会儿,又放阿黄去角落里和青斓玩耍了。两条蛇要齐齐守住窗户,不许那些叽喳又闹事的小鸟去敲窗棂,免得打扰了里面的人儿。
眼下,林青薇的襟前垫着一块帕子,坐在她床前的男子一身月白华衣,衣袍间锦绣暗纹矜贵无双,这温润如玉的男子不是萧瑾又是谁。
他手里端着药,细致而温柔地用药匙舀起,轻轻吹了吹,放到唇边感触一下温度,待不烫了以后,才喂到林青薇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