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让咸阳令屯田练兵,以备他日之用。就算吕雉中计,犯傻强攻,也可轻易抵挡。”
“老夫佩服。”尉缭拱手叹道,子婴竟考虑如此周全。
子婴嘴角一抹苦笑,“这些寡人昨夜便想到了,却一直想不到胡夫人身在何处。”
尉缭心头一酸,不知如何作答,低头打量着地图上的墨迹,北方大漠多处被子婴点墨为记,似在猜测虚怜媞此刻的位置。
子婴眉头一皱,拿起绢布擦拭着头曼城的标记,
“冒顿若是心狠,定不会让胡夫人死在头曼城,不是这里...”
“一个不受宠的宫人,秦王何必呢?!”尉缭叹气道。
虚怜媞一不受宠,二是胡人,尉缭从杨辰嘴里问出,虚怜媞有孕子婴都不见欣喜。
多方缘由之下,尉缭遣走虚怜媞,还怕子婴无关痛痒,仍旧大意乱来。结果此计反倒是重了...
“寡人也不知道,她怀着孕还想着回去当单于,真是...唉。”
子婴曾想过只是君王的占有欲作祟,亦或是对虚怜媞身死的怜悯心。
但除此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不然,昨夜脑海中也不至于总是出现,虚怜媞求他留下自己的画面。
尉缭缓缓开口,“其实夫人...”
“尉缭先生说什么?”子婴抬起头问道。
“没什么。”尉缭掩饰道,“老夫是说,既然王上猜到吕雉不会突袭汉中,栎阳的奸细也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也是,总不能为了骗他让寡人一直装死。”子婴随手扔下毛笔,“不过,就让他们在栎阳演戏吧,寡人倒想看看吕骑将表现如何。”
“老夫倒是也想看看,秦王挑选的杨骑将是何等人。”尉缭回道。
子婴暗暗冷笑,尉缭才不是因为这个原因留下。
尉缭此行说是帮他对抗匈奴,冒顿退兵也是尉缭一手操办。
如今匈奴已退,早就对大秦失望的尉缭却不停的帮他出谋划策,恐怕只是想留在他身边,慢慢研究子婴的秘密。
“尉缭先生有什么想和寡人的吗?”子婴盯着尉缭双眼问道。
尉缭微愣,不清楚子婴何意。
“秦王息怒。”尉缭双目轻眯,低头拱手道,“私自调动秦徒一事,乃是形势所迫。他日若无特许,老夫绝不染指。”
“寡人用人不疑,秦徒的成立既是先生当年的提议,调动也未尝不可。”子婴笑道,“如今的秦徒有些年长,还需先生挑选培养新的秦徒。”
“秦王多礼了,老夫答应。”尉缭回道。
“那...尉缭先生到底想得到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