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羽夺金陵城后并未停留,携带项冠与诸将乘舟逆江水而上,直袭衡山郡。
若是骑马而行,衡山国中有一南北横贯之山脉,将衡山都城邾隔在西侧,山脉正可阻外敌入侵。
项羽报仇心切,欲一击必胜,不给吴芮留任何拒守的机会。
从九江郡脱逃的残兵已将败局告之吴芮,只是换来声声哀叹。
“梅鋗已为衡山而战,本王无怯战而降之理。整顿舟将不日与楚军一战!”
邾城宫内,吴芮扔下竹简,斥责主降的大臣。
“王上若如此便是为子婴所害!王上心存旧恩,可子婴只欲让楚越交战,从中得利,此等奸诈之人不可为伍!”吴臣跪地叫道,“邓弱统领,柱国吴程生死未卜,不可再有将士白白死伤!”
“子婴...秦王不会算计本王,他该是欲借项羽之手杀梅鋗,巧合之下致使项羽伐衡山。”吴芮闭目摇头。
“即便如此,子婴不该派兵驰援?他分明欲顺水推舟!只需楚弱,他可任由一国亡国。父王错信于人!”吴臣咬牙捶地。
“不可胡言!”
“臣以事情相告罢了。”吴臣毫不退让,轻瞥人群中的毛乔,“毛夫长曾与子婴有旧交,子婴是何许之人,可否能做出卖友图存之事?”
毛乔皱眉摇头,子婴曾杀梅鋗之臣,却可为将士犯险行未稳之桥。毛乔自认子婴不会如此。
“毛夫长皆不知子婴之心,想必阴险至极!”吴臣急道。
“啊?臣是说不会,非是不知。”毛乔连忙解释。
“此前未直言,此刻反悔已是迟了!衡山若破,恐子婴会派人救毛乔,非会顾及衡山重臣可否安然。”
“不可对汝舅父无礼!”吴芮怒喝道。
然群臣已骚乱,他们可为吴芮而死,却不可为子婴。
“混账!”
儿子乱人心,吴芮拍位欲走,却仍需留此地解决生死攸关的大事。
“幸存之兵已归国,项羽若快数日内便可至衡山,国中二位最善战之人不在,如何为战?王上...还是投降为妙,兴许还可免去一死。”主降之臣再次提议道。
“哼,本王当年率兵一统衡山郡,本王才是最擅战者!项羽若至,本王亲自率军击之!”吴芮忍无可忍,起身喝道。
毛苹不知何时出现在殿外,与吴芮四目相对,皆轻叹回避。
一国之君大难临头,有时也如寻常匹夫般连家眷皆无法顾及。
“诸位若不欲战,便留国都。欲战者今日随本王至彭蠡湖迎敌,今日...就此离散。”吴芮轻挥手,示意诸臣退下。
殿内一片悲怆,无一人动身。
忽听得殿外脚步声四起,三五侍卫压着一青年男子入内。
“王上,此人自言秦王所派,来此助王上一臂之力。”侍卫叫道。
吴臣回身端详,那男子虽笑意在脸,总给人感觉有一丝奸诈之气。
“此人不可信!多半是子婴为楚越大战而派,此人定是为战而不为和!”吴臣抢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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