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知道,但是我喜欢姑姑,就同姑姑亲近。姑姑,你会回来看我的吧?”
“再……再说吧!”她放下车帘子,重新坐回师离渊身边,开口吩咐天涯,“走吧!”
天涯应了一声,回手把那孩子抱了下去,还跟他说:“小少爷,回去吧,我们要走了。”
夜家终于有人跑过来拉那孩子,马车重新启动,夜温言听到那孩子的娘亲说:“佑儿乖,不要打扰你姐姐,她是个大忙人,不是咱们能够得上的。你好好学本事,等长大了能替你姐姐分忧了,娘亲一定带你到京城去寻她。血脉亲缘,她肯定会照顾你的。”
族长夜逢也走了过来,这话也被他听了去,当时就训斥那妇人:“莫要跟个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姐姐?那明明是他姑姑。你要记得你是怎么进入平县夜府的,也要记得自己当初向我们承诺了什么。我再提醒你一次,莫要妄想去京城,你不能去,佑儿也不能去!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把你们看死在这里。就算我死了,夜家的子孙也会把你们看死在这里。想活,就一步也别走出这个圈儿,一旦出了圈儿,就别怪夜家无情!”
妇人冷笑,“怎么是我要来平县夜府呢?明明是你们抓了我,让我们不得不来。你们夜家真厉害,说是认祖归宗,结果却是给孩子改了个父亲,还能上上下下都守住一条舌头,谁都不把这事儿说破。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有反抗之力,可我当初既然能到一品将军府去做一个舞蹈师父,将来我就也有办法再把我儿子送进去。
现在你们派人监视我,不让我离开平县半步,但是我的儿子也会长大,总有一天他会离开这里,回到他真正的家。有本事你们就把我和佑儿全杀了,只是杀之前我必须提醒你们,夜景归他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在京城,一个在平县。所以你们在杀了佑儿之后,一定要保证在京城那个一辈子平平安安,还得保证他将来能生出儿子继承香火,否则夜景归这一支可就绝了后了。且这个后是怎么绝的呢?是因为你们杀了他的小儿子。”
夜逢猛地吐出一口血来,夜家人赶紧围上去搀扶。老夫人姜氏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但那妇人却完全不在意,只管说着自己的话——“这世间所有事情,都不是一个巴掌能翻出风浪的。我跟了夜景归的那一天,他没有说过他的身份,更没有告诉我他家里已经有了娘子。
我是跟他拜了堂,睡了觉,孩子都揣在肚子里了,才知他到底是谁,也才知自己稀里糊涂地给人做了小。你们说可不可笑?我一世骄傲,却沦为给人做小,凭什么?”
她越说越激动,“你们夜家把罪都怪到我的头上,难不成还以为是我勾引了他?他一个有妇之夫,他若对我没那个心,我如何勾引?他若真如外界所认为的那样,对他的妻子一心一意,我如何勾引?别一门心思只知谴责我,想想是不是你们夜家人做错了!”
妇人说完这些,拉着孩子的手转身就往回走。立即有夜家人在后面跟上,一路“护送”。
夜逢气得全身都哆嗦,血还在嘴角挂着呢!他指着已经走远的妇人说:“或许我就不该收留他们。”说完又是一脸的无奈,“可是我若不留,他们就会找到京城去。依着穆千秋那个性子,我怕她一怒之下把佑儿给杀了。我知道那穆千秋有多狠的,杀人的事她干得出来。我不能让我们夜家的血脉死在她手里,这孩子京城不养,就由平县来养!”
回夜府的路上,夜天佑时不时地看一眼他的娘亲。妇人终于忍不住问他:“你在看什么?”
夜天佑说:“我在看娘亲还是不是从前的娘亲,从前您不是这样的,父亲在时您从不用这样的语气说话,您还会跳好看的舞蹈。但是现在一切全变了,是不是因为佑儿?”
妇人吸了吸鼻子,伸手将儿子揽住,“不关佑儿的事,是娘亲命不好。不过娘亲从未后悔过,你父亲也从来没对咱们娘俩不好过。佑儿你一定得好好记着自己是谁的儿子,一定要把父亲的名字牢牢记在心里,那才是你的根,才是你今后应该成为的样子。”
南行的马车里,夜温言一直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一句话都没再说。
夜天佑送来的那些瓜子仁儿正被封昭莲吃着,一把一把的,吃得还挺开心。
许是后来吃的动静有点大,夜温言就睁开眼瞪了她一下。师离渊便趁着她睁开眼时说:“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活法,一个家族也有一个家族的选择。这种事情,夜家乐意,你管他那么多呢?你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后面的事就是他们自己的事。而我们也有我们自己的事,你便只管想我们的事,莫要再与夜家周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