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想住好点的客房,就再加钱。我打听过了,一条船坐最满的人,再加上客房都用最好的茶点,所有人都从头坐到尾,满打满算也就能收银子二百两。”
“平时二百两一条船,现在要五千两?他们去抢钱算了!”封昭莲都气乐了,“这坐地涨价也不带涨这么狠的,宰冤大头呢?再说,能拿出五千两银子的,还用他开船?自己买条船再雇几个死士都够了。这种人还想做生意?真是天大的玩笑。”
夜温言却琢磨着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五千两,如果真有人能拿出五千两去坐船,那肯定得是大富人家,而且还是急着赶路的。这事儿怎么听都像是有人在撒网,等着他们上钩,因为南去的路上,可能就只有他们一行是真的着急,而且也不会去计较银子多少的。
是什么人在留意他们的行踪呢?京里的人吗?摄政王,还是别人?
“去跟船家讲价,问他三千两开不开船。”夜温言做了决定,“还是要走水路,从陆地上走实在太久了,我们耗不起。”
可天涯不解,“四小姐,三千两跟五千两可也没有多大区别了。”
“所以就只是意思意思,配合着演一场戏罢了。既然有人布了局,咱们只有入局才能知道这个局究竟是为了什么,或许也能知道究竟是何人在布这个局。”
天涯懂了,“原来是冲着我们来的。成,那属下这就去。”他冲进雨里,又往码头去了。
又等了一会儿,计夺和计蓉回来了。
可惜厚衣裳没买着,因为现在是夏季,根本没有成衣铺子会卖冬天的衣裳。好在披风倒是买了不少,每人一件披在身后,还能一人再余出来一件盖盖腿。
天涯再回来时,说是船家同意了。要三千两能在这座城里兑换的银票,银票到了就可以开船。但是三千两不包括吃喝,也不可能自己带吃喝上船,还要备银子吃饭用。
封昭莲气得直骂人,师离渊随手递出一张银票给天涯,却被权青画给拦了下来。
“帝尊大人,不必。您的银票上盖着炎华宫的天印,不合适拿出来使用。”
师离渊一愣,随即也反应过来这个天印的事,一时间还有些尴尬。好像他手里有的都是官银,或是类似这种银票,如果不方便使用,岂不是这一路他都相当于没钱用了?
夜温言也尴尬,她倒是有平常的银票和银子,可是为了方便,她都扔在储物镯子里了。
眼下镯子打不开,她也身无分文。
再看权青画,他已经在吩咐天涯去一个地方取银子,夜温言听他说的那个地方叫什么阁,这才想起他是个大财主,除了临安城以外,北齐各地都有他的产业。
天涯很快就取了银票交给船家,他们的马车也行到了码头。船家说申时准时开船,船上给他们留了四间最好的客房,可以把东西先搬进去。至于其它客房,那是要留给其他人的。
封昭莲很生气,就问船家:“船是我们花了三千两银子包下来的,为何还有其他人?”
那船家就说:“只是给三千两银子我就开船,可没说船是被你们给包了。你们这些人,四间上房足够了,其它的我还得留着卖钱的。这么大一条船总不能就搭你们几个,有不怕浪大想跟着走的,我肯定得让他们上船啊!”
后面有想乘船的百姓说:“就是这个理,船开一次只乘你们几个人实在浪费,我们也是给银子坐船,以前三两银子坐一回,现在十两银子坐一回,客房还要另算钱,这样说起来,不只是你们花了高价,我们也是花高价的。这位姑娘,你可不能不讲理,船可不是你们包的。”
封昭莲气得直咬牙,“行,想占便宜你们就占,只是行船过程中万一出了什么事,那可就是你们的命了,谁也怨不着谁。”
“能出什么事啊?”有个妇人说,“你这姑娘嘴可真毒,为了霸占这条船,什么话都敢说。我告诉你,这些船家都在这条河上走了至少十年了,比现在还大的风浪也都走过的,从来没出过事,所以你也不用拿这样的话吓唬我们。”
“就是,我们都是住在河边的,河上能不能走船,还不比你一个外乡人清楚?”
人们你一句我一句地指责封昭莲,同时脚底下也没闲着,一个比一个快地往船上走。
封昭莲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只走回到夜温言身边,把她的胳膊一挽,小声道:“看见没有,全都是自找的。所以咱们也不需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了,该着什么命他们就是什么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