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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长公主三年前干得那事儿,胡辛就是心中狂跳。
她就是再傻也知道长公主还活着的事儿绝不能叫厉王知道。
夜色遮掩了她的脸色,倒没叫许四隐察觉到异常。
胡辛说道:“我也……”
“先别说了。”
许四隐挥手打断了胡辛的话,指着身下的脚印说道:“我刚才在这儿发现了几个脚印,应该是那个贼留下的,王爷还在下面等着,咱们先去回话,等下我再跟你细说。”
胡辛脸色微变:“王爷也来了?”
许四隐嗯了声,领着胡辛从房顶上下去之后,就见到道路尽头停着厉王府的马车。
他一边招呼着胡辛过去,一边对着胡辛说道:
“我和老季回去之后,王爷就说我们查的方向不对,说那小贼应该不在荣和坊。”
“我和季三通仿着那小贼逃走的方向寻了几条路搜过来,就查到了顶上那些脚印,那贼恐怕是直接从荣和坊走天顶到了另外一边,趁着搜捕荣和坊时,藏在了那边几处府里。”
两人到了马车前面,胡辛就瞧见了坐在马车里的厉王。
许四隐上前道:“王爷,这边果然有发现,我还撞上了胡辛,她应该也有所察觉。”
夜色已深,韩恕脸上依旧蒙着黑纱,朝着马车外看去时,就隐约见到站在许四隐身旁的胡辛。
“你去了顾家?”
胡辛神色一顿,躬身道:“已经去过了,只顾家少夫人并不懂武。”
“我偷袭了她身边的丫环将其打伤,后来想起外间或许还有线索就先出来,没想到遇见王爷。”
韩恕听胡辛将人打伤,就直接歇了询问之意。
胡辛的身手与季三通不相上下,生死交战时输赢难定,能被她轻易偷袭便直接打伤的,不会是将季三通揍的那般凄惨的人。
胡辛每每对上韩恕时,就总觉得他的视线仿佛要将人皮都扒了下来。
好在如今他伤了眼,蒙着一层薄纱倒是叫她不怕被他看穿,她说道:
“我之前也瞧见了那脚印,便顺着那脚印查了,只可惜再往下就没了。”
“王爷,那贼人恐怕已经不在荣和坊附近了。”
韩恕闻言看向许四隐,许四隐也是说道:“属下查过了,这附近就只找到了那两枚脚印,应该是借力纵跃时留下的。”
“王爷,那小贼轻功极好,摆明的引着咱们的人绕圈子,若她存心想要甩掉追捕之人,说不得真的已经离开了这附近,只将咱们的人诓来了此处。”
韩恕闻言那薄唇紧抿,片刻才说道:“留人在这附近继续查。”
“是。”
胡辛还惦记着谢于归,而且她也不敢跟韩恕待一起太久,怕被他看出什么不对劲来,她低声说道:“王爷,既然贼人已走,我也该回长公主府了。”
韩恕嗯了声。
胡辛行礼之后,转身离开。
许四隐瞧着胡辛离开之后,才忍不住低声说道:
“胡辛这几年一直都不愿留在京城,总是在外待着,那长公主府也一直让旁人守着怕触景伤情,没想到这一回来长公主府就遭了窃。”
“她怕是真的难受了,眼睛有红红的,瞧着跟哭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