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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负责训练,我,皇甫兄,齐兄,会四处巡视,指点你们。”吴骥接着道。
“吴都指挥,怎生不把军队集中在一起呢?”一个营指挥使有些不解。
“集中在一起,好多事情处置起来就轻松多了。可是,难以保密。”吴骥摇头,道:“这事,我与王枢密他们商议过。本想找一处隐蔽的山谷,可是,寻来寻去,没有一处合适。只能分散在各地,把你们派出去训练了。”
这次要训练八万大军,所占场地很大,要找一个能装下八万大军的隐蔽之处,很难很难。更别说,辽国的细作很多,要想瞒过,很难。最后,吴骥与王韶他们议来议去,不得不决定,分散在各处,派归信军去训练。
“可是,分散了的话,要保密仍是很难呀。”又一个营指挥使有些担忧。
“这事,你就放心好了。王枢密亲自处置。”吴骥扔下一颗重磅炸弹。
王韶位高权重,精明过人,他亲自处置,这让人放心不少。
这次训练,是为即将到来的大掳掠做准备,保密是首要任务,是以,王韶亲自来抓。
“原来如此,我们就放心了。”一众人大是放心。
吴骥再叮嘱一些事情,他们就告辞离去,率领教习们,分赴各处,去训练新军了。
汴京,集英殿。宋神宗正与王安石商议国事。
“介甫,你说耶律洪基会起兵南下么?”宋神宗眉头一挑,颇有几分期许。
“官家,臣以为他会起兵南下。”王安石略一沉吟,道:“耶律洪基是个精明人,他不会看不出吴骥掳掠辽境的重要性。若他此时不出兵,等到大宋的新兵练成了,他就没有机会了。依他的性子,一定会的!”
“朕也是这样想的,还是想找个人确认一下。”宋神宗微微一笑,道:“他起兵南下,应该是要在秋后去了。此时正是炎夏之际,非用兵之季,再者,辽人耐寒不耐热,此时用兵,辽人会叫苦不迭。更重要的是,他会大干一场,非三两个月时间的谋划不可。”
说到此处,微微一顿:“到那时,朕的八万新兵就练成了,王韶吴骥他们率领八万新兵,突然出现在辽境,对辽国大肆掳掠,把耶律洪基的粮草、军营给收拾掉,耶律洪基还未大战,就损失惨重,你说,耶律洪基会不会哭笑不得?”
声调突然转高,有些尖细:“他那张脸肯定会很精采!”
对于宋神宗来说,还有比看见耶律洪基的哭丧脸更让他欢喜的么?宋神宗红光满面,兴奋不已,仿佛已经看到了耶律洪基的失败似的。
“兵将用未用,力将发未发之际,突然遭到攻击,损失惨重,耶律洪基一张脸肯定会拉得老长。”王安石使劲点头。若真要如此,耶律洪基肯定是表情异样精采。
“如今,就要看吴骥的练兵之法是不是适用了。”宋神宗眉头一拧,有些担心,道:“若是以史为鉴的话,吴骥的办法适用。可是,毕竟大宋实行了上百年的以步制骑,突然之间要进行改变,朕还真的没多少成算。这一次,是不是太过了?”
“这事……不试一试,谁也不好说。”王安石知晓,宋神宗亲自抓了数年的军事改革,却是没有多少成效。对于兵道,宋神宗并不善长,他没有底气,这很正常。
“也只有试试了。”宋神宗眉头拧得更紧了:“若是有甚差失,是朕的过错。”
宋神宗虽不谙兵道,却是不乏气魄,把过错揽在自己身上。
“禀官家,辽国的国书。”邵九进来,见礼后禀报。
“哦!耶律洪基又说甚么了?”宋神宗眉头一挑,接过一瞧,立时大怒:“这个耶律洪基欺人太甚,胡言乱语。”
“官家,耶律洪基怎生说?”王安石忙问道。
“他说一是要朕交出吴骥,交出霹雳弹。二是要大宋赔偿损失。三是要大宋把岁币翻倍。”宋神宗怒气冲冲,吼得山响:“辽狗欺压大宋上百年,大宋捞上一把,他就受不了?气人,真气人!”
耶律洪基的三个条件,简直就是欺人,宋神宗哪能不怒的。
“官家,这次,大宋决不能退步。”王安石表现出了强硬的一面。
“一定要强硬回应。”宋神宗脸色一肃,眼中光芒闪烁:“上百年来,辽国一直压着大宋,仗势欺人惯了。这次,朕无论如何也不会退步。嗯,就回他一句话:耶律洪基,你掳掠大宋的财物要存好了,朕自会来取!”
声调不高,却是掷地有声!
上百年的宋辽战争中,宋朝一直处于下风,澶渊之盟、重熙增币,都没有如此有份量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