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后的话,使得寝殿里的众人,神情皆都一冷!
而她,则在抬头之间,对上独孤萧逸微眯的双眼时,脚步倏而一顿,脸色也瞬间由阴转晴:“逸儿,你终于醒了?吓死母后了!”
“母后……”
眉宇轻皱着,深凝着齐太后闪闪发亮的眸子,独孤萧逸挑眉问道:“夏正通为难您了吗?”
“这个混账……熨”
轻扯了扯唇,齐太后疾步上前,在独孤萧逸身侧落座,边深凝着他苍白的脸色,边沉声说道:“哀家总觉得,他已经知道了你中毒一事,方才哀家去吩咐早朝一事,却不想他故意刁难,一定要见你一面!”
闻言,独孤萧逸眸光陡地一闪。舒睍莼璩
不待他开口,独孤珍儿边哂笑着开口:“让他见!我看他的尾巴就快翘到天上去了!秸”
“哀家没准他见!”
抬眸看着独孤萧逸,齐太后紧蹙着柳眉关切问道:“你现在身体怎么样?哪里不舒服吗?”
“朕没有大碍,母后放心!”
对齐太后温润一笑,独孤萧逸转头问着庞德盛:“如今兰昭仪的身孕,应该已经过了四个月了吧?”
闻言,殿内众人都是一怔!
庞德盛亦是怔怔半晌儿,方才回神道:“回皇上的话,已然四个月有余了!”
“四个多月了啊!”低低轻喃一声,独孤萧逸却是笑着说道:“传旨,朕今日微服归来,召……蓝昭仪侍寝!”
“不可以!”
他此言一出,便听一直不语的鬼婆开口说道:“皇上的身子,绝对不可以!”
“是啊!”
凝眸看着独孤萧逸苍白的容颜,齐太后伸手握住他的大手,紧紧蹙着柳眉说道:“逸儿,你跟哀家说实句实话,以你对皇后的痴情,你跟夏兰之间,应该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关系吧?”
闻言,鬼婆和独孤珍儿全都心下一震,双双转头看向独孤萧逸。
在这一刻,殿内寂静无声,几乎落针可闻!
视线自三人脸上一扫而过,独孤萧逸俊眉微拧,却是淡笑如初:“母后,您说什么呢?兰儿肚子里可怀着朕的孩子呢!”
“逸儿……”
齐太后以为,独孤萧逸会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却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居然会如此言语。
“母后……”
与齐太后相接瞳眸倏地一亮,独孤萧逸反握住齐太后的手,掌下微微用力:“原本孩儿想着,兰儿有身孕,这才始终不曾让她侍寝,如今既然可以,而表舅又一再要求,那么今夜,便让她来侍寝吧!”
“皇上……”
因独孤萧逸的态度,心思通透如独孤珍儿也跟着糊涂了。
齐太后说的没错!
以独孤萧逸对沈凝暄的痴情,他绝对不会去碰别的女人!
但是,他眼下却又说,夏兰腹中骨肉是他的……
心思百转之际,想到夏正通既是知道了独孤萧逸中毒一事,便势必在他身边安插了人手,她心下一凛,视线在寝殿里来回穿梭了下,最终落在了始终垂眸敛目的庞德盛身上!
是他吗?!
会是他吗?!
他可是自小看着皇上长大的,怎么可能是他?!
“就这样决定吧!”
眉心紧紧拢起,独孤萧逸眸色晦暗不定的对庞德盛吩咐道:“传朕旨意,今夜由兰昭仪侍寝!”
他此言一摞,寝殿中不禁陷入一片静寂。
半晌儿,庞德盛方才回神,连忙恭身领命:“奴才这就传旨!”
看着庞德盛离开,独孤萧逸神情起起伏伏,始终不定。
深凝着独孤萧逸时而舒展又时而凝重的神情,齐太后的脸色有些难看的微微启唇:“逸……”
“皇嫂!”
蓦地,打断齐太后尚未出口的话语,独孤珍儿上前挽着她的手,扶着她起身:“皇上才刚醒,还未曾洗漱用膳,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
齐太后抬眸,看向独孤珍儿。
见独孤珍儿含笑朝着自己使着脸色,她微微沉吟,方才一脸凝重的将视线转回到独孤萧逸身上:“那你好好歇着,哀家午后再来看你!”
独孤萧逸浅笑,微微颔首!
须臾,齐太后和鬼婆,随独孤珍儿离去,白虎和玄武二人,闪身边进了寝殿!
“属下参见皇上!”
……
两人于龙榻前站定,恭身对独孤萧逸行礼。
看着两人,独孤萧逸眸色微深,但是出口的声音,却隐隐带着颤意:“可有皇后的消息?”
“是!”
白虎微微颔首,恭身递上才收到不久的密报:“这是属下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皇后娘娘和新越摄政王,已于几日前之前抵达新越。”
闻言,独孤萧逸轻勾了勾唇角:“平安到了就好!”
说话之间,他伸手接过白虎手上的飞鸽传书,低眉看了看,旋即眸色微变。
他的小暄儿,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才到新越,便痛整了北堂航一回,不过……
将手里略显卷曲的书信紧捏在手心里,他眉宇紧皱着看向白虎和玄武:“以北堂航那种狠戾的性格,被小暄儿如此痛整,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是!”
想到外界对北堂航的暴虐传言,玄武不禁还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眉宇紧皱着,他沉吟片刻,面色微微有些难看:“越皇为人,从来狠辣无情,且他的手段并不输于北堂凌,按理说……皇后娘娘整了他,即便他当时不知,事后也会知道真相,如今事情已经过去几日了……”
“派朱雀立即动身前往新越!”
冷冷的,如是下着命令,独孤萧逸在转眼之间,已然将龙骑四卫中的两位,全都用于保护沈凝暄……
————————
是日,新越摄政王府。
早朝之后,北堂凌却迟迟未归,在伺候着沈凝暄用过晚膳之后,秋若雨将独孤煜交给沈凝暄,便开始和青儿一起收拾膳具。
不久,一切收拾妥当,青儿带着丫头去送膳具,而沈凝暄则淡淡的瞥了秋若雨一眼后,淡声说道:“若雨,你觉得越皇如何?”
“不学无术,昏君而已!”
听闻沈凝暄所问,正在擦拭着膳桌的秋若雨微微转身,笑容微冷的给北堂航做着评价!
秋若雨的回答,沈凝暄并不觉得意外。轻晃了晃怀里的幼子,她声音微冷:“他对你,还没有死心!”
闻言,秋若雨擦拭着桌子的动作,蓦地便是一僵!
回想到过去种种,她眸色微冷,转过身来满是疑惑的凝视着沈凝暄:“夫人的意思是?”
“这是我们来时,北堂凌便说过的!”
静静而又有些无奈的看着秋若雨,沈凝暄的视线,在落在独孤煜身上时,变得格外柔和:“北堂航……他对你势在必得!”
“呵呵……”
沈凝暄说话的语气,十分柔和,但是听到秋若雨耳朵里,却格外刺耳,俏脸上,倏地满含冰霜,她冷笑着继续着手下擦拭桌子的动作:“势在必得,那是他的想法,我若不依,他能奈我何?”
“以你的聪明睿智,再加上身手,他确实奈何不了你,但是若雨……”抱着孩子站起身来,沈凝暄朝着睡榻走近两步,语气凝重万分:“我想听你的心里话,若他是真心,你与他,到底有没有可能?”
“夫人!”
转过身来,秋若雨直面沈凝暄,精致的眉眼中,尽是决绝之色:“若雨对他无心!”
闻言,沈凝暄心思微转,眸色却是变幻万千!
曾几何时,对独孤萧逸,她亦无心,可是到头来,还不是爱上了,而且还爱的死去活来?!
她想对秋若雨说,世上的事,谁都说不清楚。
你现在不爱,不代表以后也不爱。
你现在无心,不意味着以后也无心!
但是,当她凝着秋若雨决然的目光时,纵有千言万语,却全都哽咽在喉!
半晌儿,她只得无奈一叹!
抬步上前,动作轻柔的将孩子搁在榻上,她直起身来,转头对秋若雨说道:“如今我的身子已然恢复如初,过些时日,我打算让你以我的身份跟孩子留下,然后我再以你的身份离开这里,所以……我需要一个理由,一个你必须离开我,离开这里的理由!”
闻言,秋若雨黛眉一紧,眸色亦微微一变!
但是很快,她便意会沈凝暄的意思,弯唇轻笑道:“夫人的意思,若雨懂了,若雨会见机行事!”
————独家发布————
是夜,燕国,夜色朦胧,灯火阑珊。
昭仪殿中,夏兰浓妆艳抹,在菱花铜镜中对着自己嫣然一笑,眸光流转中,蕴有万千光华。
好久了!
自从得知自己有孕,皇上好久不曾宠幸过她了!
进宫之后,她遵循父亲的告诫,一直都在等。
等自己东山再起的机会!
而眼下,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轻轻的,拢了拢自己身上的薄纱,她自信一笑,转身问着自己身边的贴身宫人:“福儿,本宫美吗?”
“很美!”
福儿看了她一眼,对她微笑着垂眸。
见状,她微扬了下颔,轻抚着自己的隆起的腹部,轻声吩咐道:“去天玺宫问问,庞德盛何时来接本宫过去!”
“是!”
福儿领命,转身快步离去。
然,福儿此去,却迟迟未归。
不仅如此,昭仪殿中的宫人们,也不知何时,全都退了下去。
面色略有些急躁的斜睨了眼边上的更漏,夏兰紧蹙着黛眉,起身朝着门口方向走去。
三月的夜,仍旧透着清寒。
打开~房门,左右眺望着,始终不见福儿回来,夏兰心下略微有些焦急,身上的衣裳,过分的单薄,她轻拢纱衣,伸手关上房门,然后转身向后,却惊见自己的房间里的贵妃榻上,不知何时竟然多出一个黑衣男人。
“啊——唔——”
心下惊慌之余,夏兰忍不住惊叫一声,转身便要向外,但她口中的啊字,才刚出口便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巴。
“兰儿!”
适时,贵妃榻上的男人开口,他淡淡的声音,在黑暗中透着几分蛊惑的意味,但却可以让夏兰瞬间停止挣扎。
妩媚的瞳眸,睁的大大的。
她瞪视着不远处倚靠在贵妃榻上的俊逸男人,不禁心底倒抽一口凉气!
很快,身后之人,也放开了捂着她嘴巴的手。
“皇……”
重得自由,夏兰红唇轻蠕,紧咬了下朱唇,压下心中震惊与惊喜,她连忙垂首福身:“嫔妾参见皇上!”
是了,眼下突然出现在她房里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燕国的九五之尊独孤萧逸!
她以为,他会按照规矩,命人将他抬进天玺宫,却不想……他竟然亲自来了她的寝殿!
深深的,凝睇着在不远处垂首福身的夏兰,贵妃榻上的独孤萧逸眸色一敛,先对夏兰身后的影卫摆了摆手,他自贵妃榻上长身而起,缓步上前,伸手握住她交叠在腰际的纤手,略微用力拉她起身:“你是双身子,起来吧!”
 
;因他的碰触,夏兰的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了下。
抬眸之间,眸光潋滟,她随着独孤萧逸手上的力度,娉婷起身。
视线,不停的在夏兰妩媚的俏脸上打转,独孤萧逸时而皱眉,时而瞳眸微眯,最后轻扯了薄唇,拉着她返回贵妃榻上,用着她坐下身来:“看你气色不错,朕也就放心了!”
被独孤萧逸禁锢怀中,自己的纤纤玉手,也被独孤萧逸不停的揉捏着,夏兰轻抿了抿唇,满是羞赧,楚楚动人的望了他一眼,“过会儿嫔妾便该去天玺宫了,皇上怎么亲自过来了?”
“你说呢?”
独孤萧逸漆黑的瞳眸,在灯光发射下,熠熠闪闪。
他轻轻的,凑近夏兰的脖颈,轻啃一口,惹的夏兰身形轻颤不已:“美人儿……你可知道,朕有多想你……”
“皇……皇上……”
娇躯轻颤着,夏兰凤眸斜挑,抬眸看向眼前的俊逸男人,媚眼之中满是委屈之色:“您既然想兰儿,却又为何要冷落兰儿?”
凝见夏兰斜挑的凤眸,独孤萧逸的双眼,不禁再次眯起。
不可讳言!
眼前这个女人,果真生的妩媚妖娆!
只她剪水秋眸的随意一瞥,却会使他心旌荡漾。
但是……可惜了!
抬起手来,以手指轻抚夏兰秀美的下巴,他眸色微深,不过他并未扫兴的将她推离,而是俯身上前,以温热的薄唇,轻轻的吻了上去。
“呃……”心下,蓦地一紧,夏兰呼吸着他的呼吸,整个人都瘫软在他的怀里。
“美人儿……”
淡淡的,斜睨夏兰一眼,见她眼底春波荡漾,独孤萧逸魅~惑一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如今你父在朝中德高望重,我若在后宫太宠你,势必会招人嫉恨,加之你现在有孕在身,你若懂事便该知道,朕疏远你实则是为了保护你!”
“皇上!”
听了独孤萧逸的话,夏兰的心弦忍不住狠狠的颤动了下,柔若无骨的纤手上移,她洁白的手臂,圈住他的脖颈,娇嗔说道:“您的心意,该早些让兰儿知道才是!”
“现在说也不晚啊!”
轻吻着夏兰柔软无骨的藕臂,独孤萧逸眸光微闪,直接将她推倒在贵妃榻上,却没有压住她的肚子,而是抬手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紧接着低头而下,火~热的唇吻在她的唇瓣,眸光狂野邪佞:“回头告诉你父亲,让他要老老实实的,莫要找朕的晦气!”
“兰儿知道了皇上的心意,父亲自然不会再胡闹……”电流密布全身,浑身都痒的受不了,夏兰忍不住扭动着身子,抬眸之间,她眉心紧锁,明眸中尽是渴望:“兰儿好想皇上……”
“我的美人儿……”眸华低敛着,独孤萧逸左侧唇角,邪肆勾起,带有薄茧的大手,沿着夏兰单薄的衣领划开,瞬间攫住她的襟口,蓦地往外一拉:“朕要让你欲仙欲死!”
随着嘶啦一声响,夏兰顿觉胸前一凉。
倏地抬眸,望进独孤萧逸火热的双眼之中,她的心不禁狠狠一窒!
紧盯着夏兰的眸,独孤萧逸的眼神,除了轻佻之外,并无其他太多的情绪,只见他熟练的撩起夏兰的长裙,大手一扯便扯去了她的亵裤。
“皇上!”
声音轻颤着,夏兰紧拧着黛眉,颤声说道:“莫要伤到皇嗣……”
“你不想要吗?”轻咬了下夏兰秀气的耳垂,独孤萧逸邪~魅一笑,在她耳边轻吹着热气道:“越是禁忌的欢~爱,朕就越喜欢,越刺激!”
“皇上……啊——”
夏兰的身子,在独孤萧逸的动作下,再次瑟瑟颤抖着,深吸口气,她紧咬着牙关,竭力想要出声,却因独孤萧逸接下来的动作,而惊叫出声。
“朕等不及了,美人儿!”
蓦地伸手,抚上夏兰的私密之处,独孤萧逸的吻依旧热情如火,强行撬开她的唇齿,攫住她的唇紧紧纠缠,他的大手却也没闲着,分开她的双腿,健壮的身子有些急切的
瞬间压下。
没有任何前戏,他便已然挺身贯穿夏兰的身子。
一时间,夏兰只觉得自己干涩的身子,被他强有力的力量霸道入侵,然后撑的满满的,一丝缝隙都不再有。
“呃……”
因独孤萧逸的侵入,夏兰怅呼一声,因承受不住独孤萧逸一次比一次狂野的进攻,她再顾不得太多,只得随波逐流,沉沦于欲海之中……
“很舒服是不是?”
薄唇紧勾着,将夏兰的双手固定在头顶,独孤萧逸俯下身来,在迅猛的律~动间,低醇动听的语音喷在她的脸颊上,“你还真是天生的***,总是可以让朕欲罢不能……”
“啊……皇上……”
夏兰双眼朦胧,仰头看着他,难耐的扭动着身体,脸颊处微微泛起一丝的红晕,眼底也氤氲起了水雾。
抬起头来,凝着她朦胧的泪眼,独孤萧逸一手狠狠的捏住她的下颚,迫使着她看着自己,“怎么哭了?不喜欢朕这么对你?”
“不!不是!”
死死咬着唇,夏兰的身下一下又一下的承受着他的猛烈的撞击:“嫔妾喜欢,好喜欢!”
“这就对了嘛!”
用哄孩子的口吻,如是赞叹着,独孤萧逸深凝着夏兰妩媚的双眼,身子微微后退,又是一记全力进攻。
“皇上……兰儿好痛……您轻点……”吃痛的将唇瓣咬出了血,夏兰胆战心惊的喘息说道:“千万莫要伤到皇嗣!”
听到夏兰的话,独孤萧逸眼神微微闪烁,伸手捏了把她的酥胸,惹得她娇喘连连,他低喘着说道:“兰儿放心,我们的孩子,一定是人中龙凤,不会那么轻易就会有事的!”
“皇上……”
承受不住独孤萧逸一次次的撞击,夏兰的思绪全都被他的狂野所牵引,想要承恩的心,不停涌动,她的声音早已破碎:“只要皇上想要,嫔妾就随时随地都是皇上的……”
闻言,独孤萧逸挺身撞击的动作,蓦然停下,因方才动作幅度太大,他喘息略急,双瞳微眯着看着夏兰,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美人儿,你可知道,你的身子到底多***,朕简直爱死你了!”
夏兰闻言,心中自然甜如蜜!
怔怔的看着身上的独孤萧逸,她的双唇轻颤着,抬手抚上独孤萧逸俊美无俦的脸庞,双眼渐渐迷离:“皇上……皇上……”
因夏兰轻柔的触碰,独孤萧逸身下猛然一紧。
低凝着她柔美的俏脸,他薄唇邪肆一勾,伸手攫住她的下颔,唇角微微扬起,身下动作的幅度,越发大了起来。
独孤萧逸的势不可挡,若放在平时,夏兰自然甘之若饴,但是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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