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对沈凝暄说道:“本皇也累了,先下去歇着了!”
“恭送越皇!”
施施然,朝着北堂航颔首示意,沈凝暄对愣在边上的白虎说道:“莫要愣着,赶紧送越皇到悦澜宫歇息!”
“呃……是!”
白虎应声,忙不迭的引着北堂航一行离开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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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在北堂航离开大殿后不久,一直沉默不语的独孤珍儿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看着她笑的花枝乱颤的样子,沈凝暄不禁轻笑着问道:“有这么好笑吗?”
“你不觉得好笑吗?”
半晌儿,方才止了笑,独孤珍儿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对沈凝暄说道:“人都说越皇北堂航性格乖戾,可是方才却快要被你气出内伤了……如此奇景,真是难得一见啊!”
闻言,沈凝暄淡淡一笑。
缓缓步下台阶,她向外瞭望一眼,幽声说道:“情之一字,可让人生不如死,锥心蚀骨,也可让虎狼温顺,聪明人痴傻……总之,害人匪浅!”
听到她的话,独孤珍儿眉心轻蹙了下。
她知道,沈凝暄此言,必定是有感而发。
沈凝暄此刻,一定又想起独孤萧逸了。
但是,即便是想了,又能如何?!
她的逸儿,如今到底身在何处?!
他若死了,也该有尸体。
他若活着,早就该回来见他最爱的人了。
可是时至今日,他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如此,着实让相思之人愁断肠啊!
心思黯然长叹,独孤珍儿微转了转,回想到早前沈凝暄想要撮合北堂航和秋若雨,又见识了今日北堂航魂不守舍的样子,她不禁轻叹着说道:“在未见之前,我不同意你将他和若雨配成对,但是现在倒也有些赞同你的决定了!”
早前,她真的没办法想像,秋若雨和北堂航可以在一起。
但是今日见过北堂航之后,她却是真真的见识到了。
这厮,对秋若雨应该是动了真心的。
不管他以前如何。
如今……
他为了秋若雨,可以敛去虎狼之性。
此乃秋若雨之幸!
听到独孤珍儿所言,沈凝暄轻笑着说道:“他们之间,一个在追,一个在逃,还是要看缘分的!”
闻言,独孤珍儿想到秋若雨此刻去了北源,北堂航却在燕国皇宫,不禁蹙眉说道:“你为何不告诉他,若雨去了北源?”
“急什么?他若真的有心,会自己跑来问,我们得让他觉得,他欠我们一个人情!这北堂航的人情……啧啧啧!那可是无价的!”
淡笑之间,俏脸之上满是算计之色,沈凝暄如是挑眉说了一句,然后轻叹一声,缓步向外:“御书房还有很多国事要处置,师姐待我去看看煜儿吧!”
“……好!”
独孤珍儿应声之时,沈凝暄已然离去。
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独孤珍儿轻蹙了下黛眉,只得盈盈起身。
她的煜儿啊!
如今是沈凝暄和齐太后的精神支柱,若独孤萧逸真有意外的话,那么他……真的是独孤家的独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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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堂航入主悦澜宫后,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让富贵去秘密寻找新越安插在燕国的眼线。
不久,富贵衔命而归。
甫一入殿,便见北堂航脸色阴郁的坐在殿中,他心中咯噔一下,连忙哈巴狗一样,满脸含笑的上前恭身:“奴才参见皇上!”
“回来了?”
北堂航紧皱着眉宇,掀起眼帘看了富贵一眼:“朕让你打听的事情,打听清楚了吗?”
“是!”
富贵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颔首道:“启禀皇上,奴才已经打听清楚了……燕后娘娘今日所言,确实是真的,据我新越暗线禀报,若雨姑娘今日天还未亮,便离开了皇宫!”
言,北堂航英俊的脸庞,蓦地便又是一沉!
置于桌上的大手蓦地收紧,他沉声问着庞德盛:“可查清楚,她去哪儿了?”
“这……”
有些踌躇的抬眸看着北堂航,见他目光如刃,富贵喉间干涩的咽了咽口水:“奴才听说,她给皇后娘娘留了一封信,至于信的内容,我们的人便不得而知了!”
“信?”
听闻富贵所言,北堂航的俊眉几乎拢到了一起,紧握的大手,微微松动些许,他眸色暗暗沉下:“你的意思是,沈凝暄明明知道她的下落,却故意不告诉朕?”
“应该……不会吧!”
凝着北堂航阴沉的脸色,富贵心中战战兢兢道:“皇上对若雨姑娘一片真心,来日若雨姑娘若到了新越,势必是一宫之妃,如此……对燕国和新越来说,都是好的,皇上和若雨姑娘,燕后娘娘该极力撮合才是!”
闻言,北堂航本就阴沉的脸色,渐渐缓和。
抬起头来,淡淡的睨着富贵,他轻声问道:“你方才说,若雨到了新越,会是什么?”
“是……”
紧盯着北堂航略有缓和的脸色,富贵暗暗揣度着他的心思,谄媚说道:“以若雨姑娘的身份和地位,皇上给她一宫妃位,她必定心满意足了!”
“妃位?”
俊美无俦的脸上,浅笑魅人,北堂航轻轻重复着富贵的话,眸光蓦地一凛,抬手便将手里的茶盏扫落在地:“你觉得朕会为了区区一个妃子,千里迢迢到燕国来?”
哐啷一声!
茶盏在富贵身前摔的粉碎。
富贵心下一惊,轻颤着身子,噗通一声便跪落在了地上:“奴才该死,皇上饶命!”
“富贵!你给朕记住了!”
冷冷的,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北堂航脸色阴沉如冰:“她以后会是朕的皇后,是新越的皇后娘娘!”
闻言,富贵心头一颤!
“是!是!”
不敢抬头去看北堂航阴鹜的脸色,他点头如捣蒜,不停的颤声说道:“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见状,北堂航冷哂一笑,直接越过富贵,抬步向外走去。
沈凝暄不想说,那他就亲自去问。
秋若雨啊秋若雨!
他想,他上辈子,一定欠了这个女人的!
为了他,他还真是什么不能做,不会做,不该做的都做了。
“皇上?”
看着北堂航大步向外,富贵连忙起身,快步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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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天玺宫中,忙完了政事的沈凝暄,正抱着独孤煜玩耍。
不久,朱雀进入寝殿。
“怎么样?”
看着朱雀恭身,沈凝暄提起头来,挑眉问道:“北堂航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
闻言,朱雀难得轻笑着抬眸:“一切都如皇后娘娘所料,今日他们入主悦澜宫后,便开始秘密接触新越安插在燕国的眼线,开始打听若雨姑娘的事情。”
“意料之中的事情!”
沈凝暄轻笑着,抱着独孤煜起身,“不久后,越皇会到天玺宫,到时候你便回他说,本宫正在小睡,且不方便单独接见越皇,请他先回去。”
“是!”
朱雀颔首,恭身退下。
在朱雀退下之后,沈凝暄转头对青儿吩咐道:“你去给煜儿熬些白粥来喝!”
“奴婢这就去!”
青儿颔首,刚要转身向外,却见朱雀去而复返。
见状,青儿脚步一顿。
朱雀则从她身边越过,对沈凝暄说道:“启禀皇后娘娘,越皇驾到!”
“来的还真快!”沈凝暄娥眉一蹙,然后轻笑着问道:“你可照着本宫吩咐的回了?”
“回了!”
朱雀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可是越皇说,他可以等!也请皇后娘娘,传大长公主过来作陪!”
对于北堂航的反应,沈凝暄丝毫不觉意外。
讪讪然轻笑着,抱着独孤煜重新坐下身来,她尚不曾言语,便见青龙也进了寝殿,并恭身说道:“启禀皇后娘娘,国丈大人有要事在殿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