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倍,新接纳了几十万降军整编为绿营,官员也增加大量,这都导致了开支大增,更别说南边还一直在打仗,最近还越打越烈。
这些都要钱。
环太湖苏松地区的粮食,两淮的盐,都是北京清廷倚为命根子的东西,可现在这命根子却被明军拽在手中,这如何能行。
陈泰快马加鞭,只带了五百骑就赶往淮安,一到淮安又立马找刘良佐调了三千绿营南下,直奔扬州。
他这趟南下很顺利,明军并没阻拦,可谁知刚进扬州,他正张罗着修复扬州城池,召集两淮盐商们,重议淮盐运销之事,结果明军就打过来了。
陈泰一看明军船上直接用红衣大炮轰城,立马让绿营守城,然后自己悄悄的易服逃跑了。
他这个漕运总督虽是从一品,但也得归江南五省经略严我公节制,刚丢了城只能来找严我公派兵帮他夺回。
“陈大人,江宁现在情况也非常不乐观啊,刚刚把最后一点钱粮都给巴山几位满州大人,让他们率部南下救援常州的康喀喇将军了。如今江宁既无钱粮,又无兵可用。”
陈泰也顾不上跟严我公解释自己不姓陈而是姓钮祜禄了,反正满人平时也是称名不称姓,汉人把他们名字头个字当姓称也算常有的事。
他现在满脑了是得把扬州夺回来啊。
“严经略,朝廷还等着江南的漕粮和盐税入京呢。”
严我公叹气,“那也没办法啊,不是我说前任坏话,之前洪经略在江宁,把这里底子都掏空了,现在我也是在尽量的修补。如今还盼着秋收的粮下锅呢,这里的绿营不堪使用,正委陈提督张提督等全面整顿,打仗,还得等谭泰大将军南下才行。”
“你也知道,这吴胜兆、李成栋等刚叛乱投明了,苏州第三次失守了,苏松漕运彻底堵了,现在连长江都被明水师隔绝了,我这经略如今令都出不得江宁城,”
严我公对陈泰摊手。
“好在湖广那边有捷报传回,总算打开了些局面,现在就等着秋粮收获,各地官府征收秋粮后,才能缓解如今困局,否则什么都做不了。”
“经略,明鲁监国亲提大军北上啊,咱们就坐视?”
严我公直言,“皇帝都不差饿兵啊,没有粮食,如何出征打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可江宁先是豫王他们返京,带走了大批钱粮,然后又是洪经略和顺承郡王他们去湖广,又带走了剩下的。”
“你说我们现在接手这烂摊子,又有什么办法,百姓手里的粮都征光了,现在江宁城外聚集了多少饥民啊。”
“可就这么任由他们占据扬州,再打淮安,甚至一路打到山东,威胁直隶北京?”陈泰急了。
“漕帅啊,现在这江南情况你也清楚的,我们现在别说没粮没钱没兵,就算钱粮兵马齐备,可过的了这长江吗?”
“明军的水师封锁长江,那炮舰之利你也领教过了,我们用漕船沙船运兵过江,只怕船至江中,就要被轰沉江底了。”
“还是等等吧,等几位巡抚把秋粮收上来了,等几位提督把绿营整顿好了,等江宁这边把新船造出来了,我们再出征!”严我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