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锋骑兵抵达后,看到空荡荡的城池,还有被拆的七零八落的城墙,无不大骂。
他们大骂孔有德无能,骂耿仲明故意破坏,也骂明军没胆。
骂完后,也不愿意留在这座死城了。
“将军,湖对岸鲁桥镇发现明军踪迹。”
骑兵主将许尔显听闻,立马决定骑兵赶去鲁桥镇,先灭了这支明军再说。
“去告诉后面的班将军,让他的步营在此等候大王的车营,我先去拿下鲁桥。”
许尔显和班志富都是尚可喜当年还在东江时的心腹部将,如今许尔显统领着四千骑兵前锋。
这位也算是经验丰富,并不愿意在这空城久等。
两地距离将近百里。
半天时间也就到了。
许尔显率四千骑沿路疾驰奔赴鲁桥镇,在午后便赶到了鲁桥镇外。
此时鲁桥镇中的明军,似乎也没有料到清军来的这么快,而且还是这么多骑兵,表现的十分慌乱,居然弃城而走。
许尔显见状,也顾不得此时全军疲惫,哈哈大笑。
“明贼不过如此尔,给我追!”
四千清军汉骑也就打起精神,再次催马追了过去。
从鲁桥镇中逃出的明军还携带了不少粮草等辎重,大多是步兵,被追击的清军吓的慌忙舍弃辎重,可仍跑不快。
最后只好渡过白马河逃往凫山。
“哈哈哈,这是无路可逃,还想钻山吗?”
许尔显狂笑着,挥兵继续追。
白马河此时水并不深,不仅骑马可渡,步兵也都直接过河。
骑兵追的很快,转眼就到了河边。
这时过了河的明军见咬的紧,于是有将领指挥着士兵沿河列阵,想要凭河阻拦骑兵过江。
“愚蠢!”许尔显笑骂,命令骑兵直接强行渡河追杀过去。
对岸的明军纷纷放箭阻拦,河水减缓了清军骑兵的速度,被弓箭造成了一些伤亡,但是并不大。
清军骑兵的装备很精良,身上的甲可以防下不少箭,他们还有盾。
顶着伤亡骑兵过河。
上岸后迅速聚拢列阵。
明军则掉头就往山上跑去。
“这是慌不择路了,追,别让他们跑了。”
剩余清军骑兵顺利的渡河上岸。
面对着凫山,许尔显并没有在意,骑兵攻山虽然很不利,但也得看对手是谁,明军看到他们吓的连鲁桥镇这么一个城镇都不要,那他们就根本不懂的打仗。
他们若真能顽强抵抗,也不会弃城上山了,这些人根本就是慌不择路了,所以骑兵只要追上去砍就行了,根本不会有什么抵抗。
为了能够尽快歼灭这些明军,许尔显还特意把四千人马分成了四部,各一千骑,分成四路分头上山,务必能迅速的搜捕俘虏这些明军。
在先前的过河时,他们不过损失了几十骑而已。
凫山上。
从鲁桥镇一直逃的几百明军也终于上了山。
山上,却并不简单。
那几百明军不过是诱饵,为了引诱清骑攻山,做为此次战斗的总指挥张名斌甚至放弃了守鲁桥镇和半渡而击的机会,就是为了把清骑引入山中。
到了这山上,清军骑兵的优势就全无,甚至会被分隔阻断,想迅速调整就很难。
此时山上,金吾镇骑兵、勇卫镇步兵、勇士镇步兵,连朱成功的那支水师上的步兵,都已经上了山。
甚至把不少炮也搬上了山。
而鲁桥镇也并不是真的就空无一人。
沈文忠就还带着辅兵们藏在城中,以做奇兵。
山下清骑四路攻山,呼啸而来。
山上,张名斌却只是冷笑。
他当年跟着兄长张名扬也是在辽东打过鞑子的,跟正经八旗都战过,还怕这些汉军旗骑兵么。
“看看这些鞑子是多么的狂妄啊,也不派侦骑入城打探,不进山侦察,就这么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呵呵,四千骑从南阳过来已经疾驰百里,兵疲马累,现在还一股脑冲进山来,这不是找死么?”
朱成功站在他旁边,十分兴奋,堂堂水师副总兵,却带着水兵站在山上布防,这也算是前无古人了。
谁能想到明军会在此设伏,谁能想到还有这么多明军呢。
毕竟在尚可喜军将领的眼里,明军此时不能打,而且若真能打,他们就应当据守鲁桥镇,再不济也应当在白马河北岸伏击,半渡而击才合理嘛,哪有舍弃城镇和河岸,而退守山上的。
没这打法嘛。
“各部都准备好了吗?”张名斌问。
“放心吧,我们在山上摆下了三叠阵,依山布下三道防线,就算他们能冲过第一叠,后面也还有二叠、三叠,只要他们冲不破我们三叠,那在这山上,清骑冲不动后,就再无用武之地,只能沦为待宰羔羊了。”刘穆提着大刀很自信的道。
这是御营四镇兵马的战斗,加起来有两万人,对四千骑,还是在山上,没人觉得会败。
“来吧,让他们真正领教我们御营军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