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军官都给塞进来不少,现在完全就是陈锦说了算。
可马得功也得忍着。
本来是江南镇江总兵,降成协镇副将,再到现在成提督操江水师镇江营副将,直接隶属陈锦了,变成了水师将领,这地位可比以前低多了。
但他也得忍着。
江宁城中。
得知明军开始从扬州渡江,严我公立即召集了三省总督马国柱,操江提督兼安徽巡抚陈锦,漕运总督兼淮扬巡抚辰泰,新任江宁巡抚张大猷,左布政使刘应宾,八旗驻防左翼巴山等紧急商议。
“我建议集中兵力,半渡而击!”陈锦的长江水师十二营也勉强整编出来了,在严经略的大力支持下,现在拥有整整一万二千人马,比严经略的经标加上马国柱的督标加起来还多几千。
严经略和马总督各五千督标,都只实编了三营三千人,两人加一起才是陈提督的一半。
何况还掏空积蓄为了建了三座木城浮营,几十座炮台等,镇江也全面整顿加强了。
“明军的鸟船虽然火炮多,但毕竟是江中之舟,而我在江中沙洲上筑有炮台,有数十门火炮,这可是击不沉的炮舰,何况还有拦江的滚江龙数条,只要我们联合所有兵马,放手一战,就以这长江为战场,有很大把握击败明军。”
为了说明巴山等的驻防八旗参战,他还拿出了明军不肯议和这事来谈,“那鲁监国不是不愿意议和吗,那咱们就打到他肯议和。不说彻底歼灭明军,只要我们能占一点上风,那他以后就不敢再这么气焰嚣张。”
“若是我们还能重创,那以后主动权可就全在我们,甚至鲁监国的主力若是受重创,则必然只能退回崇明、舟山等地,不敢再入长江或是江南袭扰抢掠了。”
“与其被动防御,哪如主动出击?”
严我公看着陈锦这番慷慨激昂,一如继往的表态支持。
“我大清就需要陈提督这样的敢于担当的臣子,咱们身为朝廷地方大员,食君之禄就得为君担忧,现在明军如此肆无忌惮,嚣张无比,岂能容忍?本经略也知道江南绿营整编还没完成,但形势紧迫,我们不能慢慢的整编了,他们刚从山东返回,我们必须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打,我支持陈提督打,不打不行,朝廷养这么多兵马,难道就是吃干饭的?”
经略和操江提督如此高调,三省总督马国柱也无法说不打,连驻防江宁的八旗梅勒章京巴山也不好退缩。
虽然他觉得陈锦的这江防工事,还是有些太过简陋,尤其是缺少一支真正的水师,但也确实不能让由明军自由出入长江。
特别是刚劫掠席卷了山东徐淮的这鲁监国,若就这么放他们过江南下,那接下来必然又要洗劫江南了。
现在还有条大江可守,一旦放他们过来,到时又该怎么防?
马国柱不想打,倒不是他怯战。
而是跟巴山一样觉得,没这个实力。
现在江南的情况明摆在那,清军除了据守江宁、镇江、安庆、合肥、常州、苏州、太平这几座重镇外,对其它的地方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控制力了。
尤其是近段时间整编绿营导致的各地绿营的叛乱,更是使的局势雪上加霜,这种情况下,江南清军十分苦闷。
虽然他们也积极的招募新军,可旧的绿营不堪用,新军还没成形,缺粮少饷,军械也缺,朝廷又无法调拔支援。
到现在,经略总督提督巡抚等的标营都还没完成,更别说原计划的八镇总兵了,至于协镇副将、参将等就更别提。
马国柱想稳,但钱谦益送弘光,从北直经河南走合肥这条路线抵达南京,试图跟明谈判,但那边却反而不愿意谈。
人家更是摆明态度,根本不承认弘光的帝位,因为之前鲁监国朝廷就已经正式废除了弘光帝位和弘光年号,去年是崇祯十七年,今年是鲁监国绍天元年,没弘光什么事。
你现在送弘光来,不是恶心人吗?更没的谈了。
马国柱这个总督最近日子比较难过,因为他总督的三个省,江西现在全境失守,河南是唯一相对还好点的,但河南穷河南乱,河南自顾不暇。江南更惨,上江的安徽等地现在苦苦支撑,下江的环太湖地区更是惨,而江北的徐淮更是已经彻底失守。
他这个总督责任是很大的,他想缓解局势,也支持严我公的整顿绿营,重建新军开始,但现在没钱没粮没军械,眼看着明军越来越强势。
“打,把兵马集中到镇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