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斩首都有五百多级,那些首级,现在就在城外营里,大帅随时可以派人去点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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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许定国一脸意外惊喜,“你他娘的还真是长本事了,干的好!”许定国虽然也不完全相信王胖子的话,甚至能肯定那些首级里,估计十之八九都是砍的饥民甚至良民的。
但他现在不关注这些,他在意的是有没有足够的兵。
“这样,既然你有五千人了,那做个游击那太委屈你了,老子现在就升你为永城路协守参将,那个谁?叫什么名字?”
“赵忠义,永城大丘集的。”
“赵忠义,这名字好,王胖子以前是我的马夫,跟着我也是征战多年,我真正信的过的人,你既然是他结义兄弟,那以后也就是我许定国的兄弟了,我升你为署永城游击,你们不是有五千人吗?
干脆分为两营,王胖子你领参将营,赵忠义你领游击营,你们再拉点人,凑个六千,各三千人马。
“多谢大帅赏识提拔,扩招些人马没问题,我们那边练枪习武的乡勇不少,随时可以再拉一千人,只是我们缺少武器粮饷,现在除了王将军的部下,末将原来部下乡勇,也仅有一杆红缨枪而已。”
“器械粮饷这个问题,确实有些麻烦,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忧,我会给你们调拔一些先用着,慢慢来吧。”
“银子我可以先拔些给你,但粮食现在我也没有,你们自己先想办法,我授权给你们,在永城先征粮,那些地主、刁民敢不纳粮,直接灭了。”
赵忠义看着许定国,这家伙倒是挺大方的样子。
“大帅,末将认识一些盐商,可以从淮上弄到盐。”
许定国认真打量起赵忠义,这个年轻人处处出人意料啊。
“盐是好东西啊,”他笑了笑,“你能弄到多少?”
“很多。”
“嗯?”
“大帅若是需要,有多少我能弄到多少,粮食、布匹、甚至甲胄武器火药,都可以交换。”
许定国咳嗽了两声。
盐就算在太平年间都是紧俏物资,如今这种动荡时候,盐越发珍贵起来,完全就是硬通货。
许定国这次重返河南,朝廷主要是让他整顿地方兵马,清剿土寨流贼,稳定中原后方,不比前线的野战军团,他就是留守兵,是来搞治安的。
手底下没什么兵。
不过银子倒是得了一批,而且也能够从河南布政使衙门获取税银,可也缺粮少械。
赵忠义这年轻人直接跟他说能弄到盐,很多盐,他一下子听出意思来了,这其实就是要跟他一起走私盐了。
他以前在河南的时候,自然也是控制过商货流通的,不仅直接攻打劫掠土寨,也设卡征税,甚至是直接贩盐走私等。
这些买卖里面利润很大。
他要想重新在河南站住脚,现在首要就是重新拉起一支人马,而这光靠巡抚、布政使们提供的钱粮是不够的,他得有自己的财源供军,这样才能真正恢复一支真正的私属兵马。
赵忠义有这样的私盐渠道,很有用。
他的私盐渠道,配合自己控制下的河南地区售私盐,这不就刚好。
“永城确实是个好地方,出人才啊。”许定国感慨着,“你能弄到多少盐,我就要多少。”
“你帮了本帅一个大忙啊,说吧,要本帅如何谢你?”
赵忠义见他这么直接,也便直接道,“末将愿为军门效力,愿为朝廷效力,但不希望手下兄弟们就一杆红缨枪,穿着布衣上战场。”
“你想要铠甲军械?”
“不白要,末将可以付银子买,也可以用盐来换,末将只是没地方可买。”
“哈哈哈,你小子够直接,既然话说到这头上了,那本帅也就没理由不解决。只要有银子或盐布,本帅还是能给你优先弄来几营装备的。”
“谢大帅!”
许定国摸着光光的脑袋,“你小子有几分我年轻时的样子,我很喜欢,我想收你为义子,你可愿意?”
赵忠义一把跪下。
“末将打小没了爹娘,是没人疼没人爱的孤儿,靠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活下来,全靠命硬活到今天,大帅不弃愿收为义子,末将高兴都还来不及,
愿意!”
“哈哈哈,好小子,痛快人,我更喜欢了,这样,今日起,你就叫许忠义了。”
说着,他抚须开怀大笑,拉着赵忠义起来,“这样,你和王杰的人马,都直接编为本帅的提标营,加上我现在的人马,正好编为左中右三大营,各三千人,王杰你为左营参将,忠义你为右营参将,中军刘方兴统中营。
我二子尔安尔吉现俱在辅政肃亲王麾下效力,不能服侍近前,以后希望你能够服侍跟前,”说了一通好听的话,不外是将来如何提携举荐等。
忠义也是满口感激,甚至努力的憋了几滴眼泪出来,把许定国也是哄的十分高兴。
这趟来见许定国,既是例行公事,也是想来看有没有办法弄些装备,倒不成想,这许定国倒也是个爽快人,行事也是不拘一格,居然直接就要收他做义子。
虽说这里面,明显是既要趁机笼络甚至收编赵忠义他们这三千余人,甚至还要赵忠义的私盐渠道,但不管怎么说,这事不是坏事。
赵忠义改名许忠义,记名参将,实领提标右营游击,统右营三千人,下分前后右中右五营加中军。
一跃就成了许定国的义子、心腹,这装备自然也不用担忧了,而王杰也升为参将,为左营参将,同领三千。
皆大欢喜。
许定国为笼络许忠义,还让家丁取来一套他的备甲,是顺治帝所赐的精制绵甲,用料十足,三十多斤,可防火枪铅弹。
又授他宝刀宝枪以及一对金锏,甚至还给了他一支千里镜。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咱们爷几个齐心协力,以后这河南那都是我们的!”
“来人,召集诸将,本帅要向大家隆重介绍新收的义子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