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江耿仲明、南昌金声桓、大同姜瓖、延安王永强、河中丁喇印、陇右贺弘器、湖北李赤心,七镇属于特设外镇,许便宜行事,也暂不享受御营待遇。
御营本部五厢二十镇,行营十镇,京营三镇,外镇七镇, 除外镇外,每镇皆五千战兵,一千八辅兵额,朝廷按此实兵实饷实练实战!
除外镇,总计划整编为三十三镇,共十六万五战兵。
御营五厢各设提督,挂将军印。
“诸位大人, 此事可还有意见?”主持廷议的刘朝站起来问。
没有吭声。
“刘总宪?”
被点名问到的刘宗周能说什么,皇帝从谏如流啊,一下子就削减了这么多兵额,御营所在的十五省,直接把省营全整编掉了,这一下就等于省了三十镇省营十五万人啊。
御营本部五厢剩十万,行营剩五万,京营一万五,这力度,刘宗周也说不出话来。
他觉得皇帝让步很大,能听的进臣子的话。
有这样的结果,已经很满足了。
本来他反对给官员厚禄,给士兵厚饷,可皇帝一番话,让他无法反驳。
左谏议大夫洪承畴站了出来,“刘公公,我以为陛下已经考虑的非常全面了,面面俱到,战争之时, 苦了谁也不能苦了前线的将士们。
好钢得用在刀刃上,如今朝廷的财政也得优先用在将士们身上。”
“一年军饷就算是千万,那也是必须要花的。经过这番调整整编,以后各军饷银也就控制在千万左右,另外的开销就是战舰、火炮、鸟枪、火药、铠甲、刀枪以及运输的车船,还有消耗的粮草、马匹这些,预计两千万总应当不是够的。”
“先按三千万做预算,给军队留足银子先。”
户部尚书阮大铖目光在洪承畴身上扫过,接话,“今年财收总共能达到四千五百多万两银子,而明年应当还是有些增加的,主要还是工商税和关税、厘金、盐茶矿税这些都还有很大上升余地。”
“保守估计,明年总共五千万两银子,外加五百万石漕粮是有保证的,我们户部可以给军队留足三千五百万到四千万两银子先。”
“有这么多吗?全给军队其它开支呢,地方上呢?”
“现在朝廷的税制,地赋丁银这块,上缴时已经给地方留存了许多了, 今年这三千万里,地丁银外加卖地钱、土地契税等, 实际上是没算上地方留存的那部份的,我们做预案,只算缴入国库的这些。”阮大铖说这话的时候很有底气,身为户部尚书,就得有钱有粮,否则这官就当不安稳。
上首。
御座上的皇帝开口了。
“明年的预算,给军队留三千万就够了,朕的皇家内库还是能再补贴一部份的。”
皇帝的产业很多,有很多抄没的田地庄园商铺等资产,也还有银行钱庄、盐场、矿山、织造局、造船厂、甚至铸炮厂、茶行、外贸商行、海船商队这样的许多产业,这些都是大买卖。
皇帝的这些产业虽赚钱,但皇帝向来讲究公私分明,不管是自己的田地,还是矿山、商铺等,经营归经营,该纳的税是一文不会少,就算是路过的关税、厘金也都是要求照缴不误的。
朱以海一向要求得分清楚,就算是宫廷里采购皇家茶行里的茶叶,或是织造局的丝绸等,那也是得正常账目往来的,而且按规矩都要交税。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理清责任,经营的好的有赏,有提成,经营的不好的要罚,要换人。赚就是赚,亏就是亏,但得明白哪个是赚了哪个是亏了,哪个办事得力,哪个辜负圣望。
所有的往来都要钱货账目清楚,纳税从皇帝开始,皇家产业是皇家产业,内帑是内帑,朝廷是朝廷,不能搞糊涂账,统一市场化经营。
皇帝哪怕从自己家茶行拿茶叶,也要先从自己的内帑里拿银子,按正常市场价格从茶行买茶,都要走账。茶行赚了钱,年底该分红的分红,该上缴利润的上缴利润。
正是因为皇帝的这套规矩,所以皇帝的产业扩张迅猛,但经营良好,而就算是刘宗周这样的嘴炮,都不好过多反对。
毕竟皇帝也纳税,还没优免,皇帝经营的很多产业,更是一般小民参与不了的,算不上与民争利。
皇帝又不去卖菜。
经营的都是矿场、冶炼、造船、铸炮、铸币、银行、钱庄,以及高端的丝绸织造、棉花纺织、海商贸易等等。
甚至皇帝的好多产业,其实并不是完全由皇家所有,有不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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