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影响使用。
自己加工的铅弹一般还更好些。
当然,围着火堆,熔化加工十斤铅弹,可不是什么轻松活,会搞的人烟熏火燎很疲惫。
赵小楼暗暗松口气。
幸好他打了二十六发,能得一分银角子赏钱,还能加餐一块大肥肉。
想到肥肉,感觉肚子有些饿了。
打三十铳,也不简单,要在规定的时间内,快速装填,瞄准,一遍又一遍,精神又紧张,确实耗费精神和力气。
“解散!”
赵参军黑着脸把众人训一顿,才终于宣布解散。
大家大气不敢喘一个,赶紧溜。
回到营房,一队人坐在那里,开始不由的抱怨起来。
“这鸟枪虽然是少府监皇家兵器局第一铳厂造的,比较精良,但要求四十弓远三十中二十以上,还是太严了。”
“就是,我听说鞑子的鸟枪手,都顶多要求三十步远,中五枪就有赏。而如果四十步远,每放十枪,中一枪以上者就有赏,如果能中八枪,据说能赏银三两。”
“我也听说鞑子的鸟枪兵,一年顶多训练一百天,每天就实发五枪。”
“咱们这跟训儿子一样,天天训,练阵列,训步骑协同,天天还要实弹三十发,还是四十弓远起码三十中二十,这要求太高了。”
今天赵小楼队十二人,就队长和队副及一个伍长加上他打出了二十五枪以上,其余八个人都在二十枪以下,结果都要罚扫茅厕的挑水。
挑水还得从山下泉眼挑上来,挑一担腿都要抽筋。
大家都在那抱怨着,说同是火枪手,人家鞑子兵要求也没这么高。
队长李宝泉听他们越说越不像话,掏出盒烟来,给大家散了一圈,“都少说两句,有这功夫,不如琢磨怎么打好枪,鞑子的鸟枪你们不是没见过,能跟咱们这鸟枪比吗?
咱们这鸟枪那是皇家兵器局第一鸟铳厂造的,是绍天三年式的精品,这鸟枪这么精良,打四十步远过份吗?何况咱们每天打多少发实弹?练了这么久,耗费多少火药,要是打个不会动的死靶子,都还老是打不中,这上战场,还怎么有战斗力?”
“教官总说,平时训练多流汗,战时就能少流血,大家把这精神头,多用做训练上,你们学学赵小楼,以前是辅兵,来我们队时,鸟铳都没摸过,但人家硬是从铳法最差的,到如今的前几名。
今天还又得一分银赏钱,还能加块大肉,这肉不香吗?得了赏银,买烟抽不香吗?”
“好了,都打起精神来,先去吃饭。”
赵小楼把队长给的卷烟夹在耳后,他现在也有了烟瘾,不过比较控制,不敢多抽,烟还是挺贵的。
晚饭果然加了块大肉,厚厚一片肥肉,有巴掌大,煮的软烂,咬一口嘴角流油,香的很。
拌着米饭吃的别提多香了。
队里其它八人,今天只能是糙米饭配上南瓜,看的出大家还是挺羡慕他的。
饭后,大家洗好餐具,一起返回营房。
天还没黑,营房里很闷热,大家便一起搬了小板凳来到门外。
“都坐好,准备上课了。”
刘队副搬出来块小板子,准备上课。
赵小楼对每天晚上的文化课很喜欢,每次都会认真听讲,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不像队里有几个人,每次上课都会走神。
队副是个文化人,据说读了好几年书的,不过连个童生都没考上,但是教他们却是绰绰有余的。
“刘队副,今天教什么啊?”
“今天,教大家首词,岳爷爷的满江红,我先唱一遍给大家听,然后再写在这上面,教你们认。”
“怒火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刘队副是个山东人,他直接唱起来,还挺好听,大家都来了兴趣,也跟着唱。
赵小楼很认真的跟唱,每天训练之余,晚上都会有文化课,讲忠君爱国,也讲仁孝礼义,从大明律法,到皇帝诏旨,甚至有时还会带大家读报说新闻,也会组织大家讲讲过往经历,忆苦思甜,还会教大家认字,写自己名字等,他很喜欢这些。
歌唱完,刘队副开始把这首词写在板上,教大家认。
赵小楼掏出烟,也给大家打了一圈,然后给自己点上一支,很享受的边抽着烟,边认字。
“你说咱们天天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晚上有点空也不让人安心,还要学这劳什么子字,咱们是当兵的,什么时候能上战场打仗啊,不是说要打济南吗,怎么没动静,这样下去,老子要疯。”队里的张铁柱是个粗汉,这板上的字他感觉好像每个都长的一样,根本分不出差别来,学的心烦意躁,抱怨连连。
刘队副倒是早习惯了,也不理他。
队长李宝泉也很认真的在学字,扭头瞪着张铁柱,“你他娘的别不识好歹,刘队副都没收你束修学费免费教你认字,你还抱怨个屁。也就是在咱们御营,你才有这样免费读书识字的机会,放别处,还会既给你厚饷,又教你认字?”
“打仗打仗,总有打仗的时候,现在还没到机会而已,给老子坐下,再吵吵老子揍你。”
张铁柱五大三粗,平时有几分桀骜不驯的样子,刘队副他不放眼里,但李宝泉一发话,他立马老实了,因为李队长发起火来是真会揍他,那沙锅大的拳头可不是开玩笑的。
“好了,老刘你继续,这怒发冲冠,跟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为了陈圆圆反李自成这事,有啥关系没?”李宝泉呵呵笑道。
一群人立马来了精神,“刘队,跟咱们再讲讲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事呗,上次都没讲完,”
“就是就是,那陈圆圆现在还在不?”
“真长的那么漂亮吗?”
军中呆三年,母猪赛貂蝉。
整天呆在这山里,一提起女人,全都精神抖擞,两眼放光起来。